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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露的眼里,竟是那么地透明,即使是她只敢放在心底偷偷仰望,却从不敢指望它能成真的希望,自繁露的口中说山后,仿佛就成了日后真可以实现的救赎。
记忆中,总是害羞胆小躲在她身旁的繁露,笑意就像春天,就像每一日自云海那一端升起的暖阳,繁露总是在她最寂寞的时候守在她的身旁,就算是从不明白,却也从不开口过问她不愿提及的一切,繁露就像是一种安心的存在,虽不能提供一具像是滕玉可以倚靠的胸膛,可总默默地瞧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走过的每一个脚印。
侧首看著草地上那一双为了救她的滕蛇,一蛇已死,一蛇虽也已遭伤,仍是恪尽职责地一心想要爬至子问的身畔。
原本先前还有一丝担心的繁露,心中最后的重担总算是放下,她抬手轻抚著子问的脸庞。
“我和那对滕蛇的主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你真的不欠我们什么,相反的,是我们硬要给你的,所以你不要自责也不要怪任何人,是我选择了今日,因此我不后悔。”
“我带你回神界,我去求天帝救救你,”再也无法多听一句的子问,一手紧按著她的腹间,一手勉力地要将她扶起,可繁露面上却带著满足的笑,拉来她的双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不,我累了,也不想再回去了。”在离开神界后,头一回,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放松与自由,再也不必为了心上的懊悔,而在黑夜的影子里,暗暗地责备著自己,是否与他神一般,从来没有伸手拉过子问一把。
“别这样……”子问任由泪珠一颗颗跌坠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向她请求,“繁露,别这样……”
繁露直视上方正值花季,烂漫地盛绽遮蔽了天际的缤纷花儿。
“我想在这儿,再陪你看看桃花,听听海潮,就像我们以前曾有过的天真岁月一样……”
也许在未来,在某个日光明媚的日子里,她们可以放下一切的心事,尽情迷失在森林中。
去探访那些在她们不得不选择之前,天真的心情。
去发掘那些在她们不得不长大之前。纯粹的表情。
或许沿途上她们都变了,在不知不觉中;或许她们都对不起自己,或对得起自己地成长了。
只是在长大了后,她们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是否勇敢些了?
是否不再害怕了?
抑或是,仍旧,什么也不知道……
“子问。”她微笑地叮咛,目光一片清纯干净,“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永远不会问,我只知道,你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因此你要好好善待你自己,好吗?”
“繁露……”低首看著她愈来愈苍白的脸庞,满心恐惧的子问连忙再按紧了她的伤口一些,“繁露?”
深深吸了口气后,慎重地再望她一眼,繁露满足地合上眼,任由枝哑间的温暖日光洒落了一身,以及拂面而来的海风,是如何地卷走了子问心若刀割的泣音。
“繁露!”
不知情的海风,吹扬起一地落在残办上的珠泪,吹散所有不舍,带走所有眷恋,在那凋零的时分,一朵花办款款飘过藏冬和眼前,不语地看著他身上又遭锐剑所划下的新伤。
“喂,你能不能争气点?”眼见他又不小心挨了一剑,郁垒忙不迭地纵身至他的面前,扬起剑再替他挡下无冕全然不留情的另一剑。
藏冬边喘著气,边不客气地回那个伤况只比他稍稍好一点的同僚一枪。
“少在那五十步笑百步……”臭小子,有本事说大话,那就凭一己之力撂倒无冕那家伙啊,在这节骨眼上逞口舌之快哪会有什么用处?
同时左右开弓还游刀有余的无冕,不以为然地看著他两百年难得一见同心协力的模样,有些分心的他,很快地回过神来,才想一鼓作气解决他俩时,不意却瞧见在底下的海边崖岸上,子问那一头迎风飘扬的长发,以及在海面上,那一艘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船只。
随著无冕的目光看去,赫见无冕所看为何时,藏冬只思索了半晌,即在击回无冕的一掌后,扭头大声朝郁垒交代。
“这儿就由你先顶著!”
“什么?”郁垒忙以两手撑住手中之剑,勉强抵挡住无冕的下一击,“慢著,你上哪去?”
没空交代细节的藏冬,一抛下了他孤军奋战,即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赶至崖岸边,朝那个面无表情的子问情急地吩咐。
“别呆愣愣的杵在这了,能走就快走!”她还赖在这作啥?
她以为今日能够活著离开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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