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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老实闭嘴。
沈与尔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扶住女人伸过来的巴掌,滑到这个人的手腕握住,看起来只是这么轻轻托着,可女人开始不怎么舒服地蹙起眉毛抽气:“你干什么?”
她舔着虎牙笑,一副你就是干不掉我的散漫样,将女人的手压到茶几上,盯住她的眼睛若无其事地说:“不干什么啊!阿姨,喝茶。”
“你这个……嘶……”
“我这个?”她反问,手上不着痕迹地使了点劲儿,“不是好人对不对?所以,别碰我啊!”
“妈妈,妈妈。”沈双翼去扒她的手,忍不住哽咽,“我找别的老师,沈与尔你松手呀。”
将压住女人的手一点点松开,沈与尔重新靠回老人身边,就听老人在头顶沉沉开口,语气似乎比刚才略微满意了些,“小尔,乖,去送客。”
她踢踏着跑去开门。
目送人出去,她的肩膀就垮下来,神色怏怏的。老人转瞬笑呵呵一个劲儿哄她,她抱住老人手臂晃起来说,没事,就跑到小卧室里跪坐在窗边托着腮发呆。
从日落到天黑漆漆,风都清爽一些,周围房子的灯一户一户灭下来,突然一个带笑的声音:“愣什么呢?”
她一瞬眉眼生动起来,眸子又黑亮到纤尘不染,低头悄悄问:“不是说好好睡觉吗?”
他侧身靠在大桃树下,双手揣着口袋,狭长的眼尾就这么毫不夸张地挑到一个漂亮的小弧度,一开口声音就很是磁性跟愉快:“散步路过。”安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他抬起下巴邀请一样地问,“一起吗?”
她做了个口型:“等我一小下。”就从窗户边跳回屋里,溜出来。
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不经意两人又溜达到空旷的足球场,草皮清新湿润的味道扑面而来。陈顾返拎着她的胳膊将她一阶一阶提到看台上面,她慢慢坐下来枕在他腿上,说:“叔,今天我干了件坏事,给我爸老婆气得够呛。”
他将腿略微挪了挪,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指松松搂着她侧腰,另一只手绕起她的头发玩。他的语速很慢,懒洋洋的:“过瘾吗?”
她好笑起来,在他膝盖上一下一下划着圆圈:“还行。”
“小尔。”他将小朋友搂起来,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摩擦,嘴唇从她手心慢慢蹭过去,“以后跟这种人动手的时候,告诉她陈顾返教的,谁也不用怕,你有我。”
“噢!”真说了那可不得了,她挣扎着手指,心尖一阵阵发麻,声音轻飘飘的,“陈顾返,痒啊。”
他笑得很低:“小尔,寒假跟我去澳洲。”
“用什么借口?”
“没关系,不用借口,我会安排好,过完年去,在那儿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她扶着他的脖子,目光灼灼的,点头。
混到暑假的尾巴,沈与尔想起件事情,扔下手里的活儿,就在大太阳底下跑到陈家门口。一抬眼,就见他靠坐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讲电话。
她也不着急进门了,嘴角带着笑盯住他的背影看半天,修长而结实,只一个轮廓就让她心动的不得了。
似乎觉察到背后的目光,陈顾返撑着栏杆回头,眉眼张扬起来,干脆就俯身双臂悠闲地搭在上面,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继续讲电话。
沈与尔不自觉舔起虎牙笑,在阳光底下十分灿烂,她抬起双手放在身前比了个心,再告诉他:“我先进去了啊。”
他勾着眼角点头,也慢悠悠起身,进屋。
“呦!小尔来了。”陈景安正巧削完一个苹果,于是递给她,“可甜。”
“谢谢安姑姑。”她叼在嘴里,坐过去说,“我找赵约。”
“上面睡觉呢。”
她“蹬蹬”跑上楼,拐了个弯,迎面就撞上刚从屋里挂掉电话的陈顾返,味道太熟悉。大着胆子抱了他一下,她用下巴蹭着他胸膛,说:“叔,我不进去了,你去给赵约揪起来。”
他很是受用,捏捏她的小耳朵。
没多会儿,赵约半睁着眼靠在门边,张了张嘴,迷迷糊糊也没说清一句完整的话。
“几号回学校?”沈与尔直入正题。
依稀能分辨出他在说“提前一天”。
“太好了,我比你早一天,不打扰你了噢,继续睡吧!”沈与尔给他推回去,一把拉上他的门。转而跟陈顾返说,“叔,我回去订机票,给你也订一张。”
完事就风风火火的,不见人影。
出发当天,沈与尔戴了顶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