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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轩心内明了,隧道:“说是为本王买琴,可想是昨日他听你说许久未弹奏了,便记在了心里。”弘轩亲自取了块盘中的蜜瓜递给秋娘,郑重其事说道:“秋娘,其实……钱兄对你的情意你不是不知,钱兄虽然有时年轻气盛,但相识许久,你自是知晓,他绝对不会负你。”
秋娘纤手接过弘轩递来的蜜瓜,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指尖窜到心间,她听着弘轩口中的话,只是颔首盯着指尖嫣红的蔻丹,那触目惊心的红像是她心中崩裂的痕迹,她颤抖的舌尖顶着上颚,许久,才用带着潮湿的眼眶盯住弘轩泽泽发亮的瞳孔,哽咽着说道:“那……我对七爷的情意七爷是否知晓?”
如此直白的话倒让弘轩无言以对,他眨了眨眼睛,避开秋娘火热的目光,他觉得这是报应,谁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往日说话利落的他竟然有些张口结舌,“我……我……”
“七爷是嫌弃我的身份?”
弘轩忙急切的答道:“当然不是。”
秋娘温婉一笑,竟十分冷静,“若七爷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与七爷相交数年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七爷,是心里有了人吧。”
弘轩吃惊的一愣,想起桌上放着自己无聊的随笔,便心知肚明了,他没有回避,只是眉眼弯弯的笑着,像是沉浸在幸福中,但眼底分明有一丝难掩的苦楚。
秋娘看着他的神情仿若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便挤了丝微笑,想要掩埋住面上的失落,但又忍不住问道:“恕我多言,七爷可以坦言相告吗?”
弘轩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抹挥之不去的倩影,她在心头萦绕千万遍,他的确想她了,不知他的信她是否收到,她在沁秀园是否受了委屈,每每想起她,他心内便不安,他神色复杂,但唇角依旧上翘,带着一腔自豪说道:“她,是个很好的女子……”除了这样一句,他不知要怎样形容她。
秋娘很是羡慕他口中的这个女子,能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青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但她又嫉妒那个女子,若是可以,为何让他有些淡淡的忧愁。两人沉默不语间,却听院外明俊的声音响起,“钱爷,你怎么站在这?”
秋娘顺着攀满爬上虎的的院墙向院门处望去,幽绿幽绿的颜色绽放着无限的生命力,她不便强人所难问出那个女子的出身家世,但她起身后依旧笑得灿烂,“七爷,那个女子……真让人羡慕。”
弘轩看着她缓缓朝着院门处走去,那明黄的丝裙甚是温暖如日,但却不知何故让他心底生出了一丝怜悯的苍凉,他脱口而出“秋娘”,他沉了下语气,复道:“山长水长,若有一日,就算为你两肋插刀,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秋娘抿唇,纤长的睫毛湿淋淋的打着眼眶,纤柔的身姿回眸后满含深情的说了句“我亦如此。”
第68章 (六十七)寂寞空庭春欲晚
弘轩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他虽心里着急赶快回京,但拗不过勋达等人的劝说,只好稍安勿躁的养伤。弘历的风寒亦渐渐好转,只是皇后的咳嗽却一日重过一日。
晨起请安的时候,林常在看着皇后咳的厉害,又看着海贵人突起的小腹,便故意说,“娘娘恕臣妾多言,近日皇上感染风寒,娘娘又凤体违和,就连荣亲王征战苗匪也负伤在身,莫不是冲撞了什么?”
未想到这句话却被刚刚下朝的弘历听见了,他便让钦天监夜观天象,钦天监说是东南方有子与正主位相克。但近几月多子的只有海贵人。
长春宫中,婉依听皇上说此事后,觉得他言语间颇为难,她听闻娴妃是因与嘉嫔腹中龙子相克才移至了沁秀园,那时皇上重视的是龙子,可现下,才看出皇后是他心尖上的人。
婉依从容镇定的说:“恕臣妾多言,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可全部归结鬼神之论,但若谈及星象一事,星象时时在变,五行之中,相生相克,皇上与皇后娘娘主金,火克金,若真如钦天监所说,东南方有子相克,那便在东南方修造一池水塘,水可克火,夏日炎炎,也可缓解暑气,这样既不会驳了皇上在海贵人面前的颜面,也解了钦天监所言。”
弘历细细斟酌后,朗声一笑:“婉依不但心思细腻,更加冰雪聪慧。”
皇后亦是笑着点了点头,“那皇上的意思?”
“海贵人怎么说也救了朕的命,朕实在不忍心因星象五行之说将她禁足,婉依的主意最好不过了。”
婉依谦虚颔首:“能为皇上宽心,是臣妾的福气。”她从弘历温柔的目光中读到了皇后在他心中的位置,那不仅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