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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见沁雪急步走来。
沁雪听见二人对话,忙婉转劝解,“冰天雪地的,高热若是不退,伤及肺部便后患无穷了,你我都知晓皇命难为,妹妹若是放心,便将三阿哥交由我带些时日,再从长计议可好?”
王进保一听,眉头一皱,“这……这……”
沁雪振振有词的看着王进保说道:“本宫刚从养心殿来此。”
柔儿面色稍稍缓和,看着永璋通红的小脸犹豫不决,几缕寒风钻进殿内,毫不留情的刮着她脸上的泪痕,半晌,她才极不舍得的说道:“璋儿便是我的命,劳烦姐姐照看璋儿了。”
静娴站在一旁像是多余的人,几人走出钟粹宫后,柔儿看都未看静娴一眼,她站在偌大的殿内像一尊石雕般许久未动。
静娴跟在沁雪身旁,眼中发胀,心内更不是滋味,“未想到我与她竟如此生分了。”
皑皑白雪覆盖的宫路像是铺了锦缎般华丽,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缓缓前行,沁雪对静娴劝慰道:“璋儿就是柔儿的命,她一时冲动,难免口无遮拦,咱们是什么样的情分,妹妹何须介怀?当下便是要照看好璋儿。”
静娴沉了口气,紧紧挽着沁雪,“将璋儿交由姐姐照看可是皇上的意思?”
沁雪低眉不语。
静娴心内一震,看着沁雪的神态,忙拉着她的小臂,蹙眉急说:“姐姐便说是我的主意。”
沁雪摇了摇头,“妹妹盛宠正浓,有你在别人自是忌惮些,皇上一言九鼎,虽说他内心纠结,但也无法更改说出口的话,皇上待三阿哥虽不及二阿哥好,但心里也是惦记着的,许是他放不下面子,我无非是给皇上个台阶下,虽是触犯了宫例,想必不会责罚太重,就算是严惩不贷,无非不是降位失宠,这于我,又有何惧之呢?”
“可姐姐刚对王进保说是……从养心殿出来,他定认为是皇上的意思,如此,可就抗旨了。”静娴愁容更重,氤氲的呵气从她口中团成一缕哀默的愁伤渐渐扩散向四周。
沁雪面色依旧镇定从容,坦言开口:“我的确从养心殿而来,不过我倒是听说王进保要晋成总管太监了,新调上来的吴书来可巧却是王进保的徒弟,他虽是年纪轻轻,但那老成的样子倒真是第二个王进保。”
静娴两眉之间堆积的愁纹渐渐散开,“果真?若真是如此,他才不会在此关头提这档得罪人的事。”
两人并肩走在清冷的宫道中,像是在毫无温度的冬季寻些暖源,半晌,她才又开口说:“姐姐可去看她了?真不敢想柔儿若是知晓这事,会不会……”
“前几日还看过她,她小腹已经隆起了,吃住的倒也说得过去,现下咱们便是要好好照看璋儿,让柔儿安心。”
静娴说道:“那姐姐便先带璋儿回翊坤宫,我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关心的是江山龙裔,毕竟太后的话皇上还可听进去一言半分的。”
沁雪一点头,两人各自散去。
晚间的时候,贵妃触犯宫例的消息便在宫内传开,贵妃触犯宫规,罚俸半年,闭门思过,免去协理六宫之权。沁雪听溪薇一一禀报后,她坐在床檐漠不关心的喂永璋喝药,她是第一次这样悉心照料一个孩童,这种油然而生的母爱在她心底泛滥,可又是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底空落落的抓不着伤痛的痕迹,这种难受的感觉淹没了她被责罚后的感觉。
承乾宫的窗户上早早便贴了喜庆的窗纸,嘉贵人偏爱鲜艳亮丽的颜色,她看着院内光秃秃的树枝,便着奴婢折了些纸花绑在树枝上。
弘历本想去永寿宫,但想起沁雪与静娴最是要好,她冒然做这事,静娴难免不知。弘历摆手让轿辇转了个弯,直往承乾宫走去。
弘历怒气未平的踏进承乾宫,但却见宫院内一簇簇鲜艳的娇蕊,花枝招展的在寒风中招摇晃动,此番景色倒似春回大地般让人心情舒爽。
嘉贵人初听贵妃触犯宫规,倒是吃了一惊,不过细细一想,纵使她再顾虑周全,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现下对于她来说是天时地利,她有种预感,皇上今晚定会来这里,所以早早便作了准备,看来,打在府中便跟着他的人,他自是顾念些旧情的,不然定会去了庆贵人或海贵人处。
殿门缓缓打开,嘉贵人着了一袭桃红色绣着合欢花的冬袄,她看着弘历眼中渐渐逝去的怒气,便娇媚的弯身作揖。
弘历上前一扶,顺势说道:“本以为只有娴妃有这样的小心思摆弄花花草草,未想到你竟独具匠心,生生将这冬日里的承乾宫装扮成了春日的百花园。”
桃红的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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