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人以“偏袒”为借口无事生非,所以才一视同仁,命人也取了姐姐的牌子。”
静娴抿唇,放眼望去,御花园百花齐放,娇艳欲滴,有些败了便落了,有些含苞待放的妖艳绚丽,如同宫内的女人,得宠易固宠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撩了下发髻垂下的流苏,淡然对柔儿一笑,“这几日就算挂着牌子,皇上也未必会到永寿宫,只不过自己会心存一丝希望罢了,皇上若是想来,时时刻刻都会来,又岂是一个牌子可以牵制的住的。”
“姐姐说的是,所以柔儿现下不敢心存一丝希望,需知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柔儿话毕,接过静娴怀中有些不老实的璋儿。
静娴轻轻捏了捏酸涩的胳膊,她以为这么多年了,她可以迈过去心中的砍儿,也可以像沁雪一样,原谅皇后所做过的一切,毕竟是自己误打误撞,她知道皇后撤掉自己牌子的难处,也懂得这辈子都不能在弘历的心中占有像皇后那样的位置,但是每次看见弘历时,她就忘记了所有的理智,她在怀疑,也想知道自己在弘历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
两人谈笑间,见秀答应在假山堆砌的山石后逗弄着一只鹦鹉,静娴歪头观望,让织锦去将秀答应请过来。
秀答应一袭碧绿浅色玉兰绕藤蔓的月华裙,发髻斜斜勾坠在一旁,梨落巧丝的押鬓发簪子甚是精致,她莲步缓至,小心翼翼说道:“臣妾给娴妃娘娘,纯嫔娘娘请安。”
静娴含笑摆手,“秀答应坐吧。”
“臣妾闲来无事便出来遛遛鹦鹉,这便要回去了,就不叨扰二位娘娘清谈了。”她垂首福身,刚要告退,静娴便看见了她近身侍婢谧柔手里拎着的鹦鹉架,那只绿身红嘴的鹦鹉正站在架上环顾左右,静娴冲谧柔招了招手,转而对秀答应说:“秀答应当真别具一格。”
“这原本是仪答应所养,臣妾见它逗趣的很,每每都取些食物去喂养,仪答应便舍爱将它送给了臣妾。”
静娴拿起桌上的果点逗弄着鹦鹉,她冲柔儿使了个眼色,转而对秀答应问道:“原来是仪答应所送。”
秀答应点了点头,生涩一笑,再次告退,静娴不得挽留,便让她去了。
柔儿面色紧张,悄悄凑近静娴身旁,小声说道:“以姐姐之见,如何?”
“妹妹可是看见了,那鹦鹉脚上绑的铃铛竟然与妹妹惊胎时在院落拾到的铃铛一模一样。”静娴微微眯眼,思忖良久,复道:“但看秀答应的性子与刚刚坦诚的神情,倒不像是她所为。”
“那便是仪答应了。”柔儿抱紧怀中的永璋,狠狠说道。
“不知妹妹在府中可与仪答应结下仇怨?”
“姐姐是知道我的,我逢事是宁可退一步,也不会与人相争的。”
“妹妹切勿心急,咱们便当做什么都不知,当心打草惊蛇。”静娴拍了拍柔儿的手。
这几日静娴过的倒是相安无事,弘历有几日去了海贵人处,另外几日去了嘉贵人与秀答应处,倒是十分雨露均沾,今个儿一早沁雪便跑来告诉自己,内务府已经将自己的牌子挂上了,虽然未有其他人通传弘历今晚过来,但静娴打扮的也甚是细心,可眼见快亥时了也不见弘历过来,她索性自己钻进了被窝,心里想着弘历可能去了别的宫。
静娴迷迷糊糊中,听见殿外小信子硬生生将“皇”字吞在口中,她瞬间清醒了许多,但仍装作假寐,直到身后飘来阵阵龙涎香的味道,一双熟悉的手臂揽上自己的腰,凑近她后脖颈处轻轻吹气,“可是怪朕了?”
静娴已经猜出弘历知道自己未睡,几日未见,他明知自己伤了,却对自己不闻不问,这几日不知他又对哪个女子执笔画眉,现下里却对自己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她心里既委屈又有气,何不曾永寿宫是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自己竟成了他的玩物?她索性不管不顾,将弘历搭在她腰间的手一甩,继续沉默。
“真的生朕的气了?”弘历无赖的又将手搭上,板过静娴的身子,静娴拗不过他,她身子虽然平躺,但头却扭向一边,弘历两手小心翼翼板过她的头,手掌中却冰凉凉的,他借着月光细细一瞧,见静娴紧闭双眼,泪痕依旧,弘历极少看到静娴流泪,即便是他亲手将她送往空灵寺时,她亦是没有在他面前痛哭。他将头靠近她脸庞,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有些不知所措。
静娴也不知今日怎么了,她就是觉得委屈,当她将所有的情绪发作完,发现身旁的弘历仍旧一语不发,她才抽泣的说道:“臣妾身体不适,今日不能侍寝,皇上还是去别的宫吧。”
“你当真想让朕去别的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