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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可怕的话语没有吓怕七络,也许该说他不明白伊耳谜话里真正的意思。
七络的鼻头微微一酸,心头滑过一阵酸涩,嘴里仍旧倔强地回话,“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去调查?”
就这样装作不知情不就好了吗?
不清楚利害关系的七络仅知道,他不想离开这个甫睁眼便见着的人,想起首次见面到后来的相处,难离难舍的心情便不可压抑地浮上心头。
伊耳谜低叹一声,以额头亲昵地抵住他的,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呼吸所带出的热气融和在一起,就连毛孔亦能感觉对方的气息,道出口的低厚声音有着深沉无力感,“七络,沃德家族是个非常古老的家族,假如他们知道真相的话,将会影响到揍敌客家的发展,现在的我没有力量把你留住,你要等我。”
“等你……?”七络有些听不懂,只知道他还是要离开。
“是的,你只要相信,有一天我会把你带走就足够了。”看出他的疑惑,伊耳谜补充着。
“……伊耳谜,我不想离开。”近距离感受到那种让他安心的气息,七络终于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定定地回视那双黑瞳,嘴里甚至吐出他最真实的愿望。
专注地凝视着那双闪烁着的金瞳,伊耳谜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道。
假如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把人留住,耳畔传来少年微微沙哑的嗓音,他微微皱眉,把头搁在那瘦小的肩膀上,他不想让少年发现他的脆弱,只想让七络永远记住──“七络,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依靠,而你永远是我的宝物……”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话道出口,伊耳谜无比痛恨自己无能把人留住的无力感,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连累揍敌客家,可以的话……他很想把人带走逃到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可现实却是……他不能、亦不可以这样做。
到了现在,他已经分不清七络之于他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每每待在七络身旁,内心便会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七络的身上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向来对任何事物皆淡然的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语气认真得让七络的视线被水气给朦胧住,这番话就像他们离别前的话语一般,他咽了咽喉,有些困难地道:“说不定我不是的,没有人能藏身在珠子的……不是吗?”
“……”伊耳谜沉默着没有回答,仅再一次收紧手上的力道来回应,半睁着的黑眸闪过一抹黯然。
七络,我又何尝不想去否认,可是──在亲眼看见过他后,你们相像得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让人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铁一般的。
他无声地在心里道,静静地感受他们之间那种不能以言语来形容的和谐感。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住,那该有多好,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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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有听从他们的期求,终究还是无情的来到下午。
奢华的飞航降落在属于揍敌客家的枯枯戳山,在众人注目下步出飞艇的领头男子赫然是照片中的人,一头耀眼的银色短发首先入目,俊气的五官有些微岁月的痕迹却仍然没有影响他的外貌,湛蓝的眼眸闪着精明的流光,一身贴合的白色西装、蓝色衬衫更突显他高贵的气质──这便是历史久远的沃德家族家主,但丁.沃德。
但丁似乎非常习惯众人的注目,他踩着不缓不急地的步伐来到前来迎接他的梧桐面前,表现出标准的贵族态度──微点头示意并淡淡地道:“我是但丁.沃德。”
梧桐弯腰回礼之余不忘暗忖,这名气质不凡的男子不愧是贵族,他自我介绍时用的是“是”而非“叫”──通常用“是”的人代表这个人充满自信能驾驭这个名字,反之选择用“叫”的人都是比较缺乏自信的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称呼。
在但丁来到揍敌客家后,亦是代表伊耳谜和七络即将面对的分离考验。
在席巴客套地招待来人之时,基裘不着痕迹打量但丁,她不得不承认,那头银亮的头发和淡然的气质跟七络实在很相像,只差面貌不是而已,在她如此想着的同时,席巴亦问到。
“沃德先生,你的夫人她?”
毕竟让他们深信七络必定是沃德家遗留在外的孩子,当中最大的主因便是与沃德夫人有八分相像的长相,如今却只见一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