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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移植类型有关,一般来说配型相合的同胞之间花费较少,大约在二十万左右;半相合的无关供者及脐血移植的费用较大,可能要三四十万。我家哪弄这么多钱呀! ”
是呀,对于靠土地吃饭的庄户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天文数字。大家都沉默了,心情无比沉重。
林晚饭没吃就走了,他说父母还在医院等他,他要想法去筹钱。他有个姑姑在市里,答应借10000元给他,急着去拿。
第二天早晨林又踏上去省城的班车,我本来想同他一道去的,林不同意,说马上就要高考了,不能耽误了我的学习。几天后林带来了更不幸的消息,他和他的父母都没配型成功,现在只好求助于中华骨髓库了,更要命的是梅的病情已进入加速期,周一开始梅已在医院接受化疗了。
应该为梅做点什么?和几位班干部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在全校范围内募捐,班主任也很支持。募捐很不容易,都是些穷学生和教书匠,大家把平时省吃俭用的钱全捐了出来,总共有4万多元。
晚自习时媛媛在窗外叫我,同学们都“哦哦”起着哄,媛媛红着脸将一沓钱递给我说:“这是阿姨给我的红包,我又加了200元,总共有5000元,全部捐了吧。”这么多,这是我们募到的最多一笔钱,大家都很感动。
礼拜天的时候,班主任让我和另外两位同学将钱送往省城。一路上他们俩像保镖一样护着我,生怕这救命钱有丝毫闪失。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梅父母拿到钱时的表情,激动的老泪纵横。林把我们迎进病房,梅躺在床上打着点滴,戴着口罩,可能是由于化疗的原因,头发焦黄,脸也肿得厉害。这是我曾拥之入怀健康美丽的梅吗?我紧走几步抱着梅放声大哭。我的失态让大家都面面相觑,梅也哭了,但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强,边哭边拍着我的背膀说她很快就会好的。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在默默地想着心事。车刚开出不久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林打来的,他哭着说刚刚梅上厕所时从医院的八楼跳下,当场身亡。。。。。。手机从我手中滑落,弄明白情况后我们仨一起嚎啕大哭,全车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美丽的东津河畔,梅静静地躺在那儿,被青山环抱,与绿树为伴,和碧水为邻。近处的东津河轻轻地呜咽着,它一定是为眼前这位少女哭泣;四周的树木都低垂着头,它们是在为眼前这位少女默哀;天边残阳如血,它是为这位早逝的少女哭红了眼。。。。。。
林用手不停地往坟上抔土,慢慢用手拍瓷实,动作那样轻,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梅。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一直没干过,不仅仅为梅,也为我那青涩的初恋。
(第一卷 我的初恋至此全部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四章 新生报到
这两天很郁闷,媛媛的通知书已经下来了,而我得到的消息是第一志愿没有被录取,母亲不停地安慰我说:“儿子,没关系,不是还有第二志愿吗?如果不行咱再补习一年,明年接着考。”
当我近乎绝望时却收到了外地一所普通本科学校的通知书,母亲很高兴,在本市的一家豪华酒店宴请各科教师,谢谢他们对我多年的栽培。席间母亲说了许多客气话,老师们都替我惋惜,说我后半学期退步了,否则考一个重点院校是没有问题的。母亲很知足,说她不指望儿子将来有多大出息,能在大学镀镀金就可以了。后来还送给每人一张免费去黄山的旅游券。
过几天就要走了,母亲像丢了什么似的,整天失魂落魄,最后两天干脆班也不去上了,每天都在家给我收拾行李,那两只大行李箱被她装了拆,拆了又装,总怀疑落下什么东西。
父亲是在我走的前一天来的,坐在那里显得很局促,这里可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呀?母亲没有任何过激行为,给他泡了一杯铁观音,那是父亲最爱喝的茶,又亲自跑到外面去给他买了一包烟。
父亲问:“还缺什么吗?”
母亲说:“都齐了,有的东西要到那边去置。”
父亲又说:“要我送吗?”
母亲摇摇头说:“还是我去吧,我到那边把他安顿好才回来,儿子是第一次离开我,我不放心。”
父亲递给我一张卡说:“上面有10000元,给你当学费。”
母亲说:“学费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父亲对我说:“那就给你当生活费,密码是你生日的后6位。”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近乎哀求地对父亲说:“晚上在这吃饭吧,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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