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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儿见朱然似乎有此犹豫,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娇声道:“内史大人帮了我们如此大忙,这点小事,你难道还要推托不成!”
朱然见丑儿似有不悦之色,慌忙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了。”
此后,朱然便与丑儿隔三岔五在此处幽会,凡打听到王府有什么重要之事,朱然便过来告之丑儿,再由丑儿告之周原。只是徐三家中之事,朱然考虑到事体紧急,这才进了内史府直接告诉了周原,想不到隔墙有耳,竟被嫪孙偷听了去,终于酿成了一桩惨案。
又一日,朱然谎称外出办事,又来到丑儿身边。不料丑儿一见朱然,竟眼圈一红,泪珠儿便夺眶而出。朱然大惊,忙问为了何事。丑儿却不答话,只管伏在榻上嘤嘤地哭个不休。
朱然慌了神,一再追问。丑儿这才泪眼盈盈地道:“奴家与朱爷的缘份尽矣!”
朱然更是一惊,急问:“何出此言?究竟出了甚事?”
丑儿便将周原和管筇之间的前因后果一一言之。最后,丑儿又道:“内史大人虽有罪过,但他待奴家恩重如山。他若一死,丑儿断无偷生之理!再说,内史大人若是被捕,在狱中爱刑不过,难保不会将朱爷泄露王府消息的事供出来。那时,朱爷必定也会受其牵累。如此一来,丑儿便更无生趣了!与其眼睁睁看着两个最亲近之人遭难受辱,还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说着,操起一把剪刀,就要往心中扎去。
朱然慌忙一把攥住丑儿的手腕,夺下剪刀,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丑儿泪眼婆娑地道:“吾原想遇见朱爷,可以托付终身,侍候朱爷一辈子。现在看来,丑儿终是命薄矣!”言罢哽咽不已。
“此事难道就再无其它办法了么?”朱然像是在问丑儿,又像是在自问。
“管先生是断然不会放过内史大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朱然急问道。
“奴家不敢说。”
“你我谁跟谁呀!说吧,急死人啦!”
“除非管先生,他……他不在了。”
“什么?怎么会?哦,你是说?”朱然惊愕地瞅着丑儿。
丑儿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朱然默然无言,双眉拧成了个疙瘩。
“算了,丑儿决不会让朱爷去做这样的事,还是让我去死罢!丑儿能死在朱爷面前,也能含笑九泉了。”说完又去夺那把剪刀。
朱然哪里肯让,悲怆地道:“纵是朱然粉身碎骨,千刀万剐,也不能让吾心爱之人去死!”
“难道你……?”
朱然点点头,道:“事已至此,也只好对不起管先生了。再说,吾受周兄大恩未报,如今他有危难,吾又岂能袖手旁观!”
丑儿闻言,一下扑到朱然怀里,百般娇媚地道:“奴家真是前世修来之福,遇上朱爷这样重情重义的汉子!”
朱然离开丑儿,回到王府。适逢毛苍着人送来请柬。便到集市上买了一尾鲤鱼。朱然家祖上秘传有一种慢性毒药,让人服下后毫无感觉,但只要服药之人一饮酒,立马就会发作。朱然将此药涂于鱼腹之中。到了管筇的住处,谎称此鱼乃王爷所赐,将鲤鱼与请柬一道,送给了管筇。
三十六
管筇被害一案已经明了,虽说朱然并未供出周原是其主谋,但仅凭周原过去的案底,便可缉拿问罪。于是着人拿了周原,押赴京都,听凭朝廷发落。
原名童忠的周原自从在京都案发后,改名换姓,一路逃亡,潜入六安。六安国相毛苍见其机灵,将其收留,后又荐为内史。周原当上内史之职后,野心骤起,见毛苍在六安一手遮天,心中颇为羡妒。表面上对毛苍恭敬有加,实际上阳奉阴违,蓄谋取而代之。但毛苍毕竟树大根深,而他却势单力薄,难成气候。在六安这块土地上,要想成就大业,必须先扳倒毛苍。当他闻知六安王之国之讯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便派出爪牙,四处打探六安王之国的行踪。当他得知毛苍在八公山下欲谋害刘庆一行时,他审时度势,觉得此时刘庆绝不能死,否则自己无从借力与毛苍对垒抗衡。于是便着人给管筇暗传消息,让他们提防毛苍的暗算阴谋。刘庆到六安后,管筇便开始注意国库之案。周原觉得这是扳倒毛苍的大好机会,便又着一孩童给管筇提供严春的信息,势图一举击败毛苍。后来,毛苍居然两次杀人灭口,化险为夷,使金库案无从查起。周原意识到,单凭金库案扳倒毛苍的计划已难以实现。恰在此时,从京都衣锦归国的管筇有意无意之中透露了自己的致命隐私,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