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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部在胪朐河陷入重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赵琦战死,噩耗传回江州后,孙了了悲痛欲绝,恰在此时又雪上加霜,早已将孙了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侯府妻妾们,趁机将孙了了赶出了侯府,除了一把赵琦亲手所赠的中阮之外,孙了了净身离去。
被迫离开侯府之后,带着满心的伤痛和绝望,孙了了独自一人又走遍了北湖的角角落落,夜夜在登天桥上弹阮泣唱,歌声极度悲戚,闻之令人肝肠寸断,终于在一个农历十五的月圆之夜,孙了了弹罢一曲声声血泪的《霓裳》之后,愤而扯断阮弦从登天桥一跃而下,一代名妓自此香销玉殒。
月冷、湖冷、心更冷。
“唉”,周伟听罢一声长叹,他也被孙了了的故事深深感动了,“大伯,那后来呢?”。
“没了”,汪洋摇了摇头。
“没了?不会吧?那她死后葬在哪儿了?好象不是登天桥头的那座亭子里吧”,周伟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没错,那是后人为孙了了所建的一座纪念亭,实际上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提及她的墓地,不过有传说在她死后,侯府的妻妾们迫于社会压力,又将她的尸身接入府中,安葬在后山上,哦,也就是你们学校后面的那座山谷了”。
“真的?”,周伟又是一惊,这与先前陈丹青所说的不谋而合。
“我觉得不可能,在当时那种社会背景下,孙了了的地位非常卑微,即使嫁入侯门,也只不过是个地位稍高一点的小妾而已,况且她们既然把孙了了赶出了侯府,绝无再接回她的道理”,汪洋非常肯定地说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再后来呢?”,周伟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汪洋再一次笑了起来:“再后来就是湖畔的那座了了亭,你肯定也熟悉,还有一个鬼神传说,你要不要听啊?”,汪洋说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要”,出乎意料的是周伟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周伟的执着让汪洋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说对野史感兴趣是本着求知立场的话,那么鬼神传说呢?
“呵呵,好吧,我这个坚持了一辈子唯物主义的老头子,今天就破例给你讲一个唯心主义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在江州只要上点儿年纪的人都知道”,汪洋笑了笑之后向周伟娓娓道来。
孙了了投湖自尽之后,引得江州仕民一片哗然,无数文人墨客竞相涌向北湖走上登天桥,为她挥毫泼墨焚香送别,更有赵琦的生前好友轮番登门,严厉斥责侯府妻妾们的倒行逆施,迫于社会舆论的压力之下,侯府妻妾们将孙了了的尸体接进了侯府,草草地将其埋葬在情定山谷,于是一场噩梦开始了。
每当月圆之夜,侯府的后花园便会响起神秘的阮音,琴声委婉哀怨,夹杂着锥心刺骨般的幽幽泣诉,据说曾经有人亲眼目睹孙了了一袭白衣素裙,独坐园中弹阮泣唱,冤魂一直徘徊在侯府不肯散去。
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每当阮音响起之后,侯府内就有女眷神秘地死去,据说都是在阮音的指引下离开侯府走上了登天桥,步孙了了的后尘投湖自尽身亡,几个月的时间里,那些迫害过孙了了的侯府妻妾们全部离奇死去,于是北湖侯府便家道中落人去楼空,而这股神秘阮音从此便销声匿迹。
“可怕”,周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声。
汪洋笑着摇了摇头:“小伙子,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吧?”。
“当然,当然,只是觉得这个故事说得有点吓人”。
汪洋的脸色慢慢地变得有些严肃:“尽管这是个故事,但也有其深刻的喻义,人们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连鬼神都会忌你三分,更何况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
周伟表示赞同,旋即又问道:“大伯,据你所知,这个北湖侯赵琦是否确有其人啊?他是不是真的娶了孙了了呢?”。
“是”,汪洋肯定地说道:“而且赵氏一族在江州拥有为数众多的后裔,应该说他也是一个英雄人物,这一点正史上都有明确记载,几年前曾经有人到我这儿专门查过赵琦的生平,准备重修江州赵氏宗谱,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咱们秦市长的夫人就是赵琦的后代”。
“哦,就是那位诰命夫人啊,明白”,周伟不以为然地说道。
“呵呵,看来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汪洋神秘地笑了起来。
“当然,只要在江州呆过的人,谁会不知道呢?‘麒麟不倒,房价不落’,只不过这些话只能在民间流传罢了”,周伟的鼻子哼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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