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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夙苓的房门前可以看到另一边相邻的房子,此刻空无一人,想到原本那间房子的主人,夙瑶又是一声叹息,终于定定神推门走进去。
进门的一刹那,夙瑶就被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熏得一滞,皱皱眉头适应了一下方才打量起房间内部。
房间里没有点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夙瑶还是找到了坐在床边地上半闭着眼睛的师妹。
“胡闹。”夙瑶越过几个酒坛走到夙苓的面前,眉头拧成了八字。夙苓在大战时强行催动灵力已经伤了根基,又接连受到打击,身体和精神上都已经到了极限,还这般饮酒定然对身体不利。
“师姐?你来了?”对方发现了站在面前的黑影,抬起头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对方,然而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就感到一阵冰水混合物兜头倒下,一个激灵站起来,夙苓指着夙瑶的鼻子横眉“你做什么!”
“清醒了?还能发火说明离死还远着。”夙瑶却不理会对方指过来的手指,平静的说。
“……”听到这句话,夙苓愣了一下,手慢慢放下,低下头笑起来“我宁可死的是我。”
“……”夙瑶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而后表情大变,完全不似之前的平静一把揪住夙苓的衣领回手一个耳光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能换回玄震玄霖师兄了么!玄霖师兄当日救下的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废物……”
似乎提到了禁忌,夙苓的眼睛亮了一下劈手打掉了夙瑶揪着自己的手拼尽全力大吼一声“够了!”带着无可奈何的哭腔,但是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夙莘站在门外看着对峙的两个师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两位师姐动这么大的火气。
琼华与妖界大战的那日她还待在蜀山并不知道战局的惨烈,然而再次回到琼华时却得知几位敬爱的师兄已经不再,这种心情是没有办法描述的,如今两位师姐又因为这件事大吵起来,躲在外面的夙莘心中十分难受就,紧紧咬住嘴尽量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师姐,在刚刚提到了一个名字,一个在我日后的岁月里会成为永远的伤的名字。
那夜,我听从师兄的话找到了天青和夙玉,并给了他们帝女翡翠帮助他们逃离琼华,之后我急匆匆的赶回剑舞坪,却在草坪上看见了师傅。
师傅站在剑舞坪上看着我从剑上跳下来,在我要行礼的时候挥挥手告诉我不必了。这一切的举动似乎在告诉我他是在这里特别等待我的到来。
“去你宗炼师伯那里吧。”师父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终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天知道他究竟咽下了多少话。
我低下头不去看师父的表情,因为他的表情悲悯仿佛看透了我可悲的未来一般,让我不安。
快步走过剑舞坪到了宗炼师伯的住所,门掩着,我犹豫着想要敲门,在手刚刚抬起来时听见里面一声询问“是夙苓么?”
声音苍老,仿佛经历了很多以后非常的疲倦。
“是弟子。”
“进来吧。”
我依言走进去,看见宗炼师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我看着床上的那个人。
空间里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动静,使我的不安无限的放大。我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去时,师伯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来送你师兄最后一程吧……”
仿佛是一道惊雷,劈的我一时间大脑空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冲出来的,中途似乎撞到了师父,然而师父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拦住我,我不知道那时的师父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理。
那个时候我已经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我终归是个胆小的人,连送师兄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放弃了。
师姐的话又让我想起了那夜的场景,我咬咬牙想让自己别哭出来免得丢人,然而我发现其实这根本是多此一举。
我已经没有眼泪这种东西可以用来宣泄心情了。
结束我和师姐对视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访客。
就像我人生中无数次的突然闯入一样,那个突然闯入我房间的弟子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同时非常不好的消息。
他说“玄霄师叔经脉倒逆,走火入魔了。”
我手上一松听见地上啪嚓一声似乎是有什么碎裂了,然而我没有心情去理会,拨开那个传信的弟子一个箭步冲出门去毫不犹豫的奔向后山的禁地方向。
我在心里不断的默念“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