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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池正犹豫着要不要坐在书韵与商怀桓中间的位置阻挡他们的视线,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凌琪连忙端起了盘子,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上的草莓,送到书韵嘴边。
书韵微微张了张口,含了进去。
眼睛去耀武扬威般,扫了眼商怀桓。
商怀桓毫不惧色,微笑着又喂了口怀中的女人。
书韵简直要跺脚。
黎池却在她抬脚之前提了她一脚。
书韵吃痛,压低声音问向黎池:“你踢我做什么?”
黎池眨着眼睛,默声与书韵对话,有些话难以启齿。
那边凌琪已坐好,翘着二郎腿,看好戏一般,看着两队人的表演。
或者说,其实就是三个人的表演,还有一个蒙在鼓里。
他是最局外的一人,事到如今,他连参与这种蹩脚戏的机会都没有了。
。
人生终有舍得。五年前,他选择听从父亲的安排出国游学,就注定了默认今生只有一个妹妹书韵。
妹妹!从他八岁那年,爸爸把她带到西塘,他背着妈妈去看了一眼传言中爸爸的私生女以后,就再也没有敢忘掉过她。
那么小小的一个小女孩,分明是还不懂生离死别的年纪,却刚刚经历了一场至亲骨肉的生离死别。
她清澈的眸翦黑如曜石般闪亮,浑然不解人世沧桑巨变。
西塘别墅是凌氏家族的一处休假物业,八岁那年的凌琪对休假没什么概念,只是有点不明白爸爸既然承认了在外有个女儿,为什么不带回家来而是送到西塘去。
那段时间父母争吵得极度剧烈,姐姐似乎也加入了这场家庭的纷争。
在小书韵被接近来的前夜,凌琪在妈妈的房门外听到母亲跟姑姑的谈话。
母亲手里握着一包药,交给姑姑的时候,她说:“你每天给她的饭菜里添加一点,三五年以后,她就会变为一个傻子。我倒要看看,一个傻子如何能在凌氏刮风下雨?哼!践人的女儿,凭什么来占据我家的席位?”
姑姑默声接下母亲手中的药包。
凌琪在姑姑出来之前,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为凌氏的独子,凌琪从小清楚家族所从事的行业是干什么的。熟话说,是药三分毒,是救命的药,也能是害人的毒药。
在自己家里出现能让人变傻的药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不过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母亲为何要下死手?
第二天下学以后,凌琪吩咐司机带他去到西塘别墅。
书韵始终记得,她在西塘别墅内见到的第一人是商怀桓,但她忘了,在商怀桓来到西塘作客以前,凌琪早进来别墅 内,并且跟她打过招呼后去了厨房。
他在厨房里溜达了一圈,跟姑姑招呼了声会留下吃饭后,就回去二楼书房。
对他而言,上学不过是休假,放学回来后的专业知识强化培训才是他的正经职业。
凌琪对书韵的感觉,他至今都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书韵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美若天仙,凌琪也不可能对她一见钟情。
况且,书韵的出现对他的家庭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凌琪其实从一开始是打心底里讨厌这个小女孩的。
但是,听说妈妈要对她下药以后,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要是事情败露的话,妈妈可能会遭到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他虽然是男孩子,从小不必姐姐多受妈妈的宠爱,但是,他是个小男子汉,要保护妈妈不受伤害。
爸爸出轨是爸爸的错,不能用爸爸的错来惩罚妈妈。
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继续再错下去,保持这个家庭的完整。
那个年纪的小男孩能想到那么遥远的地步,长大后,连凌琪自己都觉得自己当时可能是小老头附身了,才会去管书韵的闲事。
等到了西塘,凌琪跟书韵不过匆匆一瞥,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觉。
那女孩除了眼睛好看一点,人无辜一点,他真看不出还能有什么优点。
晚上用餐的时候,他倒是发现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专注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商怀桓,分明是情人间才会有的爱腻。
凌琪当时想,果然是践人的女儿,连坯子都没长成就学会勾搭男人了。
为这样的人背负法律的责任,凌琪觉得母亲实在不值得,于是当晚,就跟姑姑做了个谈判。
他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姑姑,他会天天来西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