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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韵在她腿上摇了摇头,而后又睁眼对上尹柔:“就是觉得累,想睡觉!”
“那要跟尹姨回去吗?”尹柔抚摸着书韵头发的手暗暗用了点力,将书韵按回到她膝盖上。
不必费力地抬头与她说话,书韵如果实在困得厉害的话就可以在她的膝头睡去。
书韵轻轻地“嗯“了声,连思考都不及思考一下,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尹柔。
但是,立刻就后悔了。
“可是,爸还住您那儿!”
书韵所提的“爸”是商怀瑛的父亲商安年,她虽孤寡,但继承了商怀瑛的全部家产,即便她将来再嫁,商安年也仍然当得她一声“爸!”
“那倒是个问题。”尹柔思考着犹豫了。
书韵虽逃不脱商安年儿媳妇的命定,但她与商门早已闹得无法收拾。
现如今,商门已毁,书韵身价飙升,以财势而论地位的话,书韵为尊,商安年为卑。与商门结怨在先,商安年无视她境遇旁观在先,书韵完全可以冷处理商安年不远不近地避开他,避开她安置商怀瑛父亲的责任。
而以长有次序而言,商安年为长,书韵为幼,理当敬奉。
如此,为了避免长幼、尊卑这两种地位错位的尴尬遭遇,书韵不去尹柔的家才是正确的选择。
尹柔叹了一气道:“阿姨留下来照顾你可好?”
“好啊!”书韵又是不假思索地就应下。
“可是尹姨,您住得惯这里吗?”
一句话,又点到了致命上去。
“好像住不惯。”尹柔叹息。
商怀桓公寓全景式的装修风格,除了书房外,其余房间都是没有保密性的。年轻人或许喜欢这种开放的空间,但尹柔毕竟是过来人,让她跟自己成年的儿子,还有儿子曾经的未婚妻,在没有个人隐私保障性的空间里共同度过一夜,她必然是会一宵不眠的。
如果孩子们还小,尹柔通宵照顾他们也是应该的。
但孩子们都大了,就算她愿意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们,他们也不会肯。就算她逼着他们肯,换他们心里不舒坦她也白照顾了一顿呀。
所以尹柔没有坚持。叹气过后,又问书韵:“桓桓呢?瞧你着丫头憔悴的!他都是怎么照看你的?”
“啊?”书韵吃惊似的,从尹柔的膝头爬起。
尹柔提起商怀桓,书韵又犯上了忧心。
商怀桓才被父亲修理得挺惨,到现在脸上的淤青都还没有褪去的迹象,要被尹柔看见了他这幅摸样,岂不是要心疼?
尹姨的身体也比她的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能够让她担心呢?
“他刚才出去买生活用品了,您没碰着?”书韵索性撒谎。
“哦。是这样啊。”尹柔点了点头,“那我在这儿跟你再聊会天,看会电视,等他回来。再说说他,瞧把你养成什么模样了?比前些天见面时还难看了。”
尹柔说得很是轻快,可书韵却一个头两个大了。
书韵暗暗瞥了眼沙发后面的卧室。
商怀桓正蒙头睡得酣。真要等他回来?等到什么时候呀?冬度大高丝。
书韵正懊恼着,不该找了这么一个破谎言来撒。
尹柔已开了电视机搜索起频道。
后来不久,只在尹柔挑了三五个频道之后,书韵分明听到商怀桓黯哑的喊声:“妈!”
他原本就是嗓子哑了的,又经历了下午的折腾,这回哑得更厉害了,几乎听不清他说话。
书韵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直了眼珠只往卧室里瞧去!
床上被子翻开着,哪里还有人!
商怀桓可能在她编谎之前就已经下床离开了,是她眼睛小没看清楚!
回头看时,商怀桓已站在客厅门口了。
书韵咂舌。真是倒霉!当面说谎被揭穿,尹姨待会要说她了。
这边书韵还在纠结她的谎言的时候,尹柔已松手放开书韵,面对上商怀桓。
商怀桓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见到他妈跟书韵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着自己,连睡袍都没换下,就趿了拖鞋,经过回廊来了客厅。
所以这时候尹柔见到的商怀桓,完全一副没有修边幅的邋遢小子。
头发跟鸡窝似的乱成一遭,衣服皱得像是刚从洗衣机里脱水出来的。
更糟糕的是,本来商怀桓还有一副不错的皮相,却在被凌峰修理后像漏气了好几次的内胎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地补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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