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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以避免碰到他。
果然,承实好久没有再见到荣花。有时候会从米青的嘴里知道一些她的消息,比如她的数学测试考了98分,她当了历史课代表,她现在每天都很用功学习,等等。
当然,米青对于荣花躲着承实的事一无所知,更加不知道关于那封情书和被拒绝了的少女的心的事。
承实和米青在周末的时候还是会到秘密小屋那去。只是有个问题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每次当他们同时走进小屋里都会感觉空间越来越狭小。
放进去的东西多了,自然空间就少了。何况,他们的身体和上小学的时候已经差别很大了。 现在他们不会把作业带过来这里写了,因为把身子蜷缩在墙角坐着会觉得十分累。
难得这个周末的作业并不是太多,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承实就把作业本装进了书包里。米青更幸运,他们班这个周末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收到任何作业通知。
承实穿过家门前的小树林,要到米青家里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远远从村庄那一头的小路上模模糊糊走来两个人。看上去大概是一男一女,男人肩上扛着锄头,女人拎着满满一竹篮的草。
承实看见那男人好像对女人说了什么,只是女人并不理会他继续走着。然后就见那男人抬脚朝女人身上踢过去,女人手里的竹篮在地上打了个滚,草撒了一地。
承实只是觉得很奇怪,因为看不清是谁,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继续往米青家走。
真不是个东西的男的!承实在心里鄙视这种打女人的男人。
其实,要说男人动手打自己的女人,这种事情在村子里并不是稀罕事,承实就亲眼见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承实还小的时候,有次见过村里一个半吊子男人打自己的老婆,追着用擀面杖朝她身上拼命地打,那女人在村里的小路上边喊边逃,额头上的鲜血,眼泪和汗水参杂在一起,头发乱得像疯子一样。
那一晚,承实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在梦里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怒吼着追着他和米青跑,米青吓得哭个不停,而他就站在那里动弹不得,身体颤抖的厉害。
到米青家院子里的时候,她正在洗衣服——一个大铁盆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脏衣服摆在她面前。
米青是十分乐意为母亲分担这些繁琐的家务事的,但母亲平常都不会让她动手去做,她总是把她推开让她去学习,然后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
她唯一可以找到机会做家务事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是周末,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到田里干农活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
她会为母亲收拾一下房间,擦一擦房子里的家具,然后把院子里的地面扫得一尘不染。
米青拿着大扫帚清扫院落的时候,总是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显得单一而乏味。
她一直很想在院里种些花草植物,把院子里装扮的像一片花园一样漂亮。只不过院子里多余的空地早已经被砌成了水泥地面,根本没有空处可让她栽种植物了。这种想法只能作罢。
不过,米青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满足一下自己对于种植的爱好。她从学校的花园里截了一些太阳花的花茎带回家中,找了一个底子烂了洞的铁盆子装满了土,把花茎插在土壤里。
这种太阳花是一种十分瘦小的植物,它还有一个比较大众化的名字叫“死不了”,无论怎么移植它或是从中部截断,沾土即活。因为这种花生命力极强,所以在乡下随处都可以看见它的身影。
它开出的花朵颜色并不像其他的花那样是单一的,而是有白色、粉红色、深红色、灿黄色、甚至还有天蓝色的。
每到开花的季节,它们争先恐后地开出娇小却饱满的花朵,成片成片的,有的开遍了整个田埂,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铺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地毯,十分唯美壮观。
没多久,那些插在土壤里的花茎就复活了,小小的身体精神抖擞地挺得直直的。只是被春风吹了几个夜晚,它们便怀揣着幸福的花苞迎来了明媚的早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它们身上时,它们便努力开始竞相开放,淡淡的清香随着空气飘满四周。
现在,在米青身后的矮花墙上那盆太阳花开的正盛,仿佛是要将自己最美的姿态展现给头顶的太阳一般。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散发着半透明的光泽,惹人怜爱。
“要不要出去啊,我打算去一趟小学那边。”承实见米青在忙着洗衣服,便征询道。
“嗯,去小学?我有点想去。”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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