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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所没有的,对她将来自是有好处。况且皇宫是她熟悉的地方,城澄也并非一定要她回府住,只要她们母女可以自由见面、不再看人眼色即可。左右她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慢慢熟悉彼此。只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有些人,她不得不防。
“皇宫你可以回去,但是妍嫔,你要小心。不瞒你说,你今日能够得以顺利回王府,你父王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如今皇权旁落,妍嫔身为皇帝的妃子,定然不会甘心。我和你父王会想派人保护你,你也要答应娘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她为女儿而伤心而担忧,促使荣王提早发起了这场血流成河的宫变,心中已是对他有愧,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惊心动魄。只希望昭祉是个通透的孩子,能辨别亲疏与忠奸。
只是可惜,很多地方,她终究是不像城澄的。拜“伟大的延祚皇帝”所赐,城澄一生最想逃离的地方,成了她女儿心中的另一个家。
城澄所言一字一句尽入了昭祉的耳,然而她一时间却参不透其中寓意。若真如城澄所言,在她方入宫之时,多少双眼睛盯着,妍嫔仍我行我素地对昭祉视若无睹。后来,她和妍嫔的关系一再缓和,若说最初是想利用彼此排遣寂寞,倒无可厚非,但若说是利益驱使,昭祉实在不信,也捉摸不透。她只知道,无论是亲近还是生疏,人做不到的,时间都能做到。然而她并不是一个善于遗忘的人,是故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跋前疐后,动辄得咎。
至于皇权旁落,不过是因为父皇圣体欠安,待将养一段时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奉旨摄政,是父皇对荣府的信任,昭祉却不知道,城澄何以这样小心翼翼、千叮万嘱。兴许是城澄并不了解妍嫔,其实她并没有存什么坏心思,否则也不会把最好的都留给昭祉,还给她讲她和表哥的故事。妍嫔信任她,她又怎么能猜忌养母呢。但这些话,昭祉知道城澄肯定不爱听,于是瘪瘪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祉儿知道,娘亲放心,没有人可以欺负到我的。”
都说儿女是一生的债,可不就是如此,她虽满口答应下来,但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实在教人放心不下。能说的,城澄都已经说过,再往深了讲,对她亦并无好处。她轻叹一声,颔首道:“你心中有数便好。”
昭祉在宫中长大,城澄也并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叫她尽信于自己,能听进一分,姑且算做一分罢,到底还是要她与荣王多多操心。有如今这样的结果也是好的,起码昭祉可以正大光明地叫她娘亲,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把昭祉送回宫后,城澄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枯坐在窗前发呆。天很冷,她却吹着寒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又害怕自己会清醒。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陡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城澄惊呼一声,拍着胸口白了对方一眼:“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呀!吓死我了。”
他肃着一张脸看她,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嘛?”城澄惊讶地看着他。
只见裴启旬解下身上大氅,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天地间漆黑一片,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他竟把大氅罩在她的身上,连着头顶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呀!”她一跺脚,正要将身上厚重的大氅扒拉下来,身上忽然一紧。裴启旬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不仅关上窗子,还将她抱得死紧。她心里暖作一团,嘴上却胡乱叫道:“摄政王杀妻啦!”
“胡说什么!”他笑骂一句,将她冻得雪白的小脸儿露出来,身子余下的部分仍包裹得严严实实。“怎么这样不听话,你这身子,也好吹这么久的冷风?”
自打生下元烨,城澄身子就受了些亏损,一直不得受孕。加上忧思过虑,实在叫人担忧。
城澄也不顶撞他,只是温顺地在他胸前蹭了蹭。裴启旬瞬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他让人捧了暖炉来,将她塞到被子里包好。自己换了身衣服,才又回来问她:“昭祉……还是回宫了?你舍得?”
“不舍得,也没有办法。她本就与我们不亲,若是强留在王府,只怕反倒留下心结。反正,只要妍嫔是真的病重,她在宫里也就不会待多久了。”
“也好,现在宫中尽为我们所掌控,也不必担心祉儿会受委屈。你想入宫,也不必额外请旨,径自进宫便是。”
城澄应了一声,忽然沉吟起来,显然另有心事。裴启旬似是察觉出她心中所想,含笑开口:“你是想问烨儿?放心,我已经叫人接他回来。”
“真的?”城澄惊喜不已,原以为裴启旬还要再想办法骗她,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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