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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太叔段请他到府汇报军情,询问这边是否也接到邀请。公孙阏把信撕了,就案前写了回信:叔盈将军,太叔段并未邀请我去赴宴。你可将计就计,假装投靠于他。不然将军性命只在倏忽之间。慎之,慎之!然后用火漆封了,交给那军校说:“我派二十人护送你回东鄙大营。你速速把这封信交于你家将军,不得有误。”那军校答应着去了。公孙阏还不放心,又叫探马来回侦探那军校的行走路线,直到那二十人回来报告:“一直把那军校送到瑕叔盈身边,亲自看他把信交给瑕叔盈”为止。
刚刚送走送信的军校,颍考叔也从帐外进来,坐下喝了口茶,环顾左右道:“怎么不见原繁?我刚才在巡营时好象看见西鄙的原繁来着?”公孙阏迷惑不解,说道:“他并没有来。现在他是太叔段的人,来我们这里干什么?”颍考叔也道:“我也正在奇怪,他怎么会来呢?莫非来探营?这可是蠢到家了,也有这样在大白天探营的吗?”公孙阏沉思半晌,忽然一拍大腿,叫道:“我可真是糊涂。原繁是个宿将,况且就是这里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我早就应该去试探试探他。现在他们一定是窝里炮,原繁想来这里投靠却又不敢相信我们,直往荥阳去了。”颍考叔吃了一惊,说道:“要是这样他就危险了。得快派人护送才是。”公孙阏点头道:“护送是要的,但不能明着护送。这里都是太叔段的势力,明着反而会害了他。你赶快招集四十名好手,日夜暗中护送。太叔段反迹不明,为掩人耳目,不会出动大批军马。快去。”
第六回:走绝路子衿遇险 过险关考叔发怒
原繁怀揣西鄙将军的密信,急急忙忙的只顾向荥阳奔走。为怕引人注意,单走人烟稀少的偏僻小路,又不敢投店住宿。饿了喝了,就在沿途的农家讨饭讨水;累了乏了,只在农家稍做歇息。他一路风餐露宿,又兼担惊受怕,早已疲乏的不成人形,却死撑着不敢抛头露面。奔忙到第七天傍晚,眼看着过了制邑就出了京城管辖。但那制邑山高路险,况且戒备森严,再者也不知道那里的守将是不是也投靠了太叔段,因此不敢冒然前去闯关。路过一处有溪水的树林,原繁下马洗脸,顺便也让那马儿喝水吃草。他想吃点干粮,一摸口袋,只剩下一点残渣。原繁叹息一声,只得打开水袋,喝了几口水就算充饥。喝完,他无力地坐到草地上,乏的一闭眼就想睡过去。原繁小时候曾听爹爹说,要是乏了,打自己两耳光就好了,自己现在可不是乏的直想睡吗?于是他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脸上火辣辣的疼,也就不觉得怎么瞌睡了。他左思右想过关的办法,却苦无良策。正在苦恼,却忽见对岸来了十几个人,也下马洗脸。原繁刚站起来想走,对岸却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原繁吃了一惊,急忙跳上马背,往马屁股上使劲抽了一鞭。那马吃疼,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撒腿往前面跑去;背后只听得对岸乱哄哄的也上马追了来。原繁暗暗叫苦,心想就算不是太叔段的人,只是一股土匪,自己今天也怕是要完蛋了。
奔走不久,原繁却发现草木越来越深。原来他一心想甩掉背后那些人,孤注一掷的要投制邑而去,忙乱中却跑了相反的方向。眼见对方越追越近,想躲也躲不开,心里抱着一线希望,只愿对方是些土匪,把身上的所带的钱给他们完事。于是他跳下马来,柱着银枪,站在马旁,专等那十几个人来再当面计较。
背后那十几人追到面前,见原繁跳下马来,也都下马,手里拿弓的,拿剑的,拿刀的,拿枪的,各色人等杂乱不一。原繁拱手叫道:“众位兄弟,你们是哪路的好汉?”对面有一人排众而出,也拱手叫道:“这位好汉,我们是葫芦山无底洞的。请问你是谁?怎么打扮的比我们还寒酸呐!”话一说口,他身后的那十几个人都哈哈笑了。原繁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身上条条缕缕,污秽不堪,早已经象个乞丐一样,不由得也笑了。他知道对方不是太叔段的人,心下稍安,便如实相告:“在下原繁,字子衿,京城人氏,乃是西鄙将军手下的将佐。我有重要军情要汇报当今君上,请各位高抬贵手,放在下一行。回头我奏知主公,主公必定向你们招安。众位都是有本领的英雄好汉,将来一定能够升官发财。”为首那人听了,和身后几个首领模样的人叽咕了几句,就向原繁喊道:“对不起,原大将军,如果你是平民百姓呢,有钱留钱,没有钱就算了。但你是朝廷的人,既然知道了我们的底细,我们就不能让你活着回去,否则等着我们的不是招安,是招魂。兄弟们,上啊,抓住他的给五万,杀掉的给二万五。”原繁心中叫道:完了完了,这些毛贼,自己平时一百个也不怕,可现在自己全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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