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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绑着的是何东西?
燕王面无波澜,但勾着嘴角:“皇兄,这不是家鸽,是信鸽。”俊美的容颜,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从容淡定,一派自然。
皇帝眉眼微挑,他当然知道这是信鸽,刚才的问题不过是一番试探,“果真是信鸽,朕倒是没瞧清楚。”
王府中养信鸽,是否是图谋不轨,他可是在暗中发展着不为人知的势力?须臾的时间,皇帝心中一番沉思。
燕王微笑着,折回房中,将灰鸽抱出来,一边取着它脚上的竹筒,走到皇帝的面前,将信鸽往空中一抛,取出细筒里的白纸摊开一看,喜上眉梢地,他将白纸递给皇帝,皇帝略一迟疑,白皙的手指伸过去接住纸条,一看,却是大喜,原来是师傅的消息,师傅他说他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牵挂,心中的阴霾顿时化去,皇帝朗声笑着:“三弟,犹然记得当年师傅……”
燕王跟在皇帝的身后,听着他提起师傅以及当年的往事,微勾起嘴角,信鸽飞来的时候,皇帝明显的起疑,怎样才能不让皇帝心存芥蒂,他灵光一闪,主意顿生,干脆将一切摊开来给皇帝看个明了,在他抱着灰鸽从书房走出来之前,袖中一卷白纸已经塞进竹筒中,好巧不巧,这是他昨日收到的飞鸽传书,正是师傅传送而来的,在皇帝面前,将一卷白纸拿出,消除他的顾虑,不露痕迹地将竹筒收在袖中,那竹筒中的真正纸书此时正完好无缺呢。
燕王进得皇宫,从皇帝手中拨了一批人,大约三百余人,地毯式搜索整个皇城,燕王骑马亲自抵达城门口,询问看守城门的侍卫,是否有可疑人出去皇城,比如伤病的,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燕王的马在皇城的青砖铺就的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行走着,他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地坐在马背上,引得一些曼妙少女的频频侧目,三王爷的俊美,可是人尽皆知,如此风流倜傥的人物,宛如谪仙,让人看了好不心动。
不过他脸上一片阴沉,冰霜覆面,令人瞧着有些畏惧。一日无果,甚至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不由得心中烦躁起来,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她其实早已不存人世?那玉佩是否是其他的时候落下的?思及此,他眯眼沉思着,当日将她从柴房抱回来的时候,果真是沿着那墙边的,重新燃起的希望被覆灭,握住缰绳的手指节泛出骇人的白色,心,随着这破碎的希望隐隐地绞痛起来,疼痛如藤蔓缠绕,丝丝缕缕地纠缠着那一颗心,灼痛的感觉犹如蝼蚁噬心,“驾——”男子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手中的长鞭狠狠甩在马匹上,只见棕色的马身上掠起一道深刻的血痕,疼痛使得得它前蹄一扬,腾空的马蹄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声长啸,于这街上狂奔起来,而街道两旁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燕王,那足以踩死人的阵势让他们胆颤心惊,纷纷地躲闪,甚至夹杂着尖叫声,马儿朝着城门口奔去,侍卫一见是燕王,正要开口,却见他如疾风般掠过,
出得皇城,远远望去,只见道上灰尘滚滚,马蹄声声响。
城门上的侍卫首领,低首问着下面的人:“方才那人可是三王爷?”
“回禀统领,是的!”方才那名侍卫高声地回道。
单枪匹马的出去,是何等的危险,侍卫首领当机立断道:“你去通知王府的首领明玥,让他代带兵出城保护王爷!”
“是,属下马上去办!”那侍卫一听,飞身骑马即刻去寻找明玥。
风声猎猎,吹得衣袍鼓动,燕王策马狂奔,身子前倾,冷峻的容颜上剑眉深锁,薄唇抿,“驾!!!驾——”
强劲的风钻入眼中刀割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夕阳晕染的天际,一片的血红,风卷残叶,于空中飘荡飞舞着。
骄傲的眸透露着清冷凝视着自己,让他的心中徒然一震,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着,挥之不去。
她的讽刺,她的笑容,她的眼泪,每一种都深深地牵扯着混乱心。
胸中奔流翻腾着,如惊涛骇浪,该死的,死了便死了,一个死不足惜的女人,为何让他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脱离自己的控制,变得如此不由自主,他愤怒自己的反应,厌恶那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为何,为何。。。。。。
天地悠悠,风声呼啸,官道上,只听到马蹄践踏道路发出的声音,他只觉得马蹄踏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使得胸口涩然疼痛起来。
夕阳缓缓地散去,苍穹上蔓延起浓墨的黑色,黑夜如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笼罩整个天地,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马背上的燕王行在这道上显得极其孤寂,惟有风声相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