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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子,仍旧是那个忍俊不禁的表情,说:“大概吧……噗!”
大概……
骆赏儿不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文泽偶尔带着笑意看看她,也是默不作声。
到家的时候,文泽绕到另一边为骆赏儿打开车门,他半倚在车门上,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在笑你们的‘一见钟情’,你还没来得及表示出对我的忠贞不渝就……哈哈哈!”文泽笑得极其欠扁。
“你笑点好低!有什么好笑的?!我诅咒你以后遇到一个貌美如花的貌似追求者跟你搭讪——实际上只是讨几张上大号的卫生纸!”
……
文泽看着骆赏儿站在自己面前嘟着嘴巴瞪着他的憋屈样子,觉得好笑,但见她愤怒的样子,他只好勉强抿住嘴唇,说:“好,我不笑了。”
骆赏儿一扭头就走。文泽看着朝家门走得飞快的骆赏儿紧跟着追上去,说:“好,我们说正事。赏儿……你现在的身体连应付上课都有困难了,整天都又累又困的,我心疼但也没办法,勉强答应让你上完剩下两个月的课程。你这个状况不适合参演什么义演,就不要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骆赏儿推开家门进去,文泽也进去站定在她的面前,他知道她有多热爱校园的各种舞台,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安啦,我连联演都推辞掉了,不会再参加什么演出了。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骆赏儿冷着面孔说。
文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骆赏儿,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莫名其妙地冷却掉了,他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他一边换鞋子一边看着骆赏儿的背影想:刚刚开着玩笑还好好的……
……
睡前,文泽拿了孕妇专用多维片递给骆赏儿,她面无表情地接过去服下,又背对着他躺下去。
文泽偷偷观察着骆赏儿冷漠淡然的脸色,一整个晚上她都是这个样子,即使说话,也是不咸不淡地,却词不达意。
这是……怎么了?文泽不敢再问,洗漱后静静地在骆赏儿的身后躺下。
……
文泽关了所有的灯,室内暗下来。
夜色漆茫里,骆赏儿的纤纤细指慢慢爬上文泽宽厚的胸膛上,文泽听到一个委屈到可怜巴巴的声音,那是哽咽的声音,她说:“对不起,文泽……”
“呦!好好的,哭什么?”文泽忙半支起身子抱住倾身靠过来的骆赏儿。
她抽抽搭搭地说:“不知道怎么了……”
文泽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抹黑仔细地为她擦着满脸的泪水,他说:“乖,不哭啊。”
骆赏儿在文泽的怀里捂着脸,哭得好伤心。
文泽是一头的雾水,也不敢问,就只是抱住她轻哄,跟抱着一个大孩子一样轻轻左右摇晃,说:“我的赏儿一直都好好的,今天怎么哭鼻子啦?被幼儿园的阿姨批评了?”
骆赏儿扑哧笑了,捂着脸不知道哼哼呀呀说的什么。
文泽一听她笑了,也跟着笑了,一边拍着她一边说:“来,说说,哪个阿姨批评的,我明天找她算账去!”
这回文泽听清了,骆赏儿说:“你讨厌!”带着哭腔的笑。
文泽真是哭笑不得,这倒底怎么了呢?
骆赏儿已经不哭了,文泽把床头灯打开,看到她屈膝坐在床上,头埋在膝上。
文泽一点一点蹭过去,闭着眼睛吻了她的发顶心,他说:“是觉得心烦?”
“嗯……”小猫样的哼唧。
“呵呵……”文泽把她的脸从膝盖上捧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这丫头居然在不好意思……
她不敢看他,只是垂着眸子嗫嚅着说:“文泽……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很烦躁,觉得什么都好无聊,看着你和我开玩笑的样子也觉得莫名地火大,不想搭理你,你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的样子也让我恼怒……总之,你和我说话,我烦躁,你不和我说话,我又很窝火。我很想睡觉,又怎么都睡不着,心情不好冲你发了火很不安……”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话,文泽终于明白了。
“我错了,不该和你那样儿……”说着说着,骆赏儿又哽咽了,吓得文泽忙哄道:“哪有错?孕妇综合症,都是老公和孩子惹的祸!我们两个最该打!”
“噗!”骆赏儿哭哭笑笑,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花脸了。
文泽又抽了纸巾为她细细擦着脸,说:“你啊……哭哭笑笑的!丢人!”他点着她的鼻尖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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