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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玉惨淡一笑:“那混蛋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当真就死在这里了……”话未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前辈,我先行一步了!”
赛罕顾不得许多,只与身后的金鹊儿简单地说了一句,便抱起人儿飞也似的向山下奔去,一路上不停歇,所带起来的风竟将许多花草都卷在半空里。
“这孩子……”
见赛罕不知所措的样子,金鹊儿有喜有忧:喜,十八年前的那个小娃儿而今也成人了,有了心爱的女人自然是件好事;忧,自己是说了要见忽必烈,可若真的见了,要说些什么……
金鹊儿就这样一路想着,与赛罕来到山下,忙忙地跨上马,一路向着大帐飞奔而来。
赵心玉因终于脱了险,这心也放了下来,一路上昏昏沉沉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回了大帐,却早已经不省人事。赛罕也来不及禀报,一路往忽必烈处而来。见到满身是血的义女,忽必烈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吩咐太医准备上好的药浴,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医好。
“大汗!”待赵心玉被送去医治了,赛罕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便也不顾金鹊儿及桑格夫妇在场,倒身便拜,“赛罕未能将公主毫发无伤地送回,实乃死罪,望大汗恕罪!”
忽必烈叹道:“紫鸳鸯尚且有被乌鸦捉弄的时候,许是长生天顾及天下苍生,而稍稍忽视了玉儿罢……这个且不说,自你一进来我便觉出了,你身上是什么香气?”
原来,纵然赛罕在山上经过了激烈拼杀,且一路飞奔着也出了不少的汗,但也不知那蜻蜓谷的莲花池中放了什么东西,过了这么久,还是香气依然,不过并不同于女人用的香,而是那种清新淡雅的草药味,甜丝丝清凉凉的。
“我……”赛罕竟一时语塞,因为已应了金鹊儿不将谷中的事情说出去。
“大汗不必怀疑,”金鹊儿在面纱的遮掩下甜甜地笑着,“这位少侠只是在寻找公主的途中误被我饲养的毒蜻蜓咬伤,我只是将他在我的药池中浸了几个时辰而已。这位少侠现在已是百毒不侵,所以身上才会有药的香气。”
金鹊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忽必烈竟然全都信了:“如此说来,他竟险些丧命?”
金鹊儿看了看赛罕,意味深长地对忽必烈说:“这位少侠是百毒不侵之身,武功也是不错,聪、慧、德、礼也不在他人之下。而萨仁公主既具汉人女子的知书达理,又具元人女子的果敢泼辣,且一身凛冽。大汗若是不将公主许配与合适的人选,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方才忽必烈就见她与赛罕同来,又听她说了什么“药池”的事情,如今她又说出这番话,那怎不知道她说的“合适的人选”是谁?只是现在桑格夫妇也在身边,何况自己又委实喜爱图那与赛罕二人,实难抉择。
见忽必烈现在就开始为难起来,金鹊儿也预感到那个叫“图那”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便将话题一转,笑道:“不知大汗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着要如何赏赐你们,”忽必烈有些感激金鹊儿的机智,忙忙地顺了下来,“此次为救我的义女,仙子也是费了心思,我定是要重赏于你的!”
赏?再多的赏赐,弥补得了这许多年的苦楚么?只是在这自责当中她也在怪自己:当初若是早早的出来,怕早就找到自己的孩子了,孩子现在还不是一样陷于战争之中?——若成了大元的驸马,岂有不征战南北的道理?
见金鹊儿沉默不语,忽必烈以为她不好说出口,便转向赛罕:“你想要什么赏赐?此番你竟也险些丧命,若不重赏与你,连玉儿也不应的。”
赛罕闻听忽必烈要给自己赏赐,险些将自己最想要的脱口而出,幸而金鹊仙子早早地看出他的意思,不经意地踩了他长袍的下摆一下,方才没有说出来。
赛罕拜道:“赛罕未能将公主毫发无伤地送回,本已是大罪,再不敢要什么赏赐!若大汗能让赛罕活将下来,已是莫大的恩惠了!”
忽必烈叹道:“你此次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可那次,我并非是去救什么人,而是打猎,也是像你这般,中了不知所谓的毒,也是这样,被一位仙子般的人所救,许多年了,也不知她的生死如何……”说着说着,黯然神伤,眼里透出来的竟是让人怜悯的凄悲。
孛儿只斤忽必烈,大元的开朝皇帝,草原上的一只雄鹰,竟也能有这种神情,这若非是真实的情感所在,哪里能有这般的神色?只是这样一个草原上的“巴特尔”,有了这般神情,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那我便向大汗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