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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支白玉箫。
“你们都退下。”
“是,皇上。”我和袭茹躬身退出内殿时,一缕幽暗晦涩的箫曲缓缓溢出。
我从来不知道,清亮的箫也可以吹至如此的低沉,原来,每样乐器也皆会随着吹奏者的心情有所变动,所谓的人箫合一,也莫过是说这样的吧。
只是,这曲乐,实在是太悲,太悲了……
第三章 新人笑(1)
那一晚,我和袭茹伺候在殿外,直到箫声停止时,已是第二日的卯时。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帝王,可以为了一个女子,用情至如此地步,不存在任何利用的感情。
但,即便如此,他却也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先帝那道遗诏,始终是悬于他和她之间的一柄利剑。
而,他视她如命,宁愿选择疏远,也不愿意,这命被‘剑’所夺。
那么,对于后宫中其他现在看似容光无限的娘娘,还有,即将选秀入宫的女子,是幸或者是不幸呢?
不论幸或者不幸,她们都已成为名册上的秀女,这一步既然踏出,就再无回头的路。
包括,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澹台姮。
不管,她是配于景王,还是留于宫中,对于父亲来说,都是最值得欣慰的事。
这代表着,他在周朝将有所依傍。
无论皇上抑或景王,无疑,是周朝最尊贵显赫的男子。
他始终认为,只有最尊贵显赫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澹台姮。
而她,也的确是极美的。
眉眼和我没有过多的相似之处,是另一种婉约的美。
仿同,白玉兰一样的娇柔,可,只有我知道,这份娇柔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她的狠和厉,惟有,我这个名为姐姐,实为妾室女儿的人,才体会得到。
澹台姮五岁那年,父亲曾送她一个陶瓷娃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娃娃,白白的瓷上绘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以及粉红的小嘴。
这个娃娃对于她来说,显然并不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自幼,她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也使她养成了喜新厌旧的脾性。
不过两个时辰,她就玩厌了丢弃在一边。
而对于我来说,那个娃玩却有着最新奇的诱惑,因为,童年,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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