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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身为皇子,他所拥有的,都被放在玄忆之后,仅因为他们的母亲不同,从小到大,他注定不被重视,注定得到的都不会永久属于他。
如果这香霞能给他一丁点的慰籍,意味着是他从玄忆那夺来的第一次属于他的东西,我是否该成全呢?
这样想着,眉心颦紧,眸华移转,我疾步往殿外行去。
殿外的空气清新地扑面来,将方才的窒息憋闷一扫而尽。终有一天,景王心中的窒息憋闷也会一扫而尽吧?我愿是那风,荡涤净他过往沉淀下的沉郁,这样。玄忆的皇权才真正是万心所归吧。
毕竟,他们是本该血浓于水,不该手足相残啊。
笑靥绽放于我的唇际,出宫门,甫对上云纱同样恢复淡漠的声音:“小主。请速跟云纱回宫。”
她低眉敛眸,恢复恭敬,恭敬里有着无法忽视的淡漠,她引着我往来时的甬道走去,这条甬道很安静,和来时一般安静,可,心,终究不能再如来时般静然回到宫中,再睡不安宁,辗转间,待到晨曦乍露时才昏昏睡去。
甫起身时,轩窗外早暖阳阳融融,初秋的暖阳有着其他季节所没有的温暖和I墩,这是这个季节唯一让我欣然的地方。
而没有想到,我人生最重大的转折,也是始于这个季节。
檀聆带着两名粗使宫女依次入殿伺候我洗漱,我方用洗颜粉洁完面,她递上绵…_f】时,惊愕地道:
“呀,小主,你的唇——”
唇?我的手抚上樱唇,唇部的伤痕清晰的映于指尖的触感,是咋晚景王肆虐的再次见证,容色依然不惊:
“想是昨晚噩梦的缘故,不慎咬的。”
我淡淡道,走至梳妆台前,唤:
“取口脂来。”
檀聆在那堆看起来大小模样差不多的白玉制的盒中取了一个绿洒金的迷于我“小主,这个颜色较浓,正合适遮暇呢。”
我微微一笑,这、r头倒也识了眼色,伸手接过,她早乖巧地打开盖子,我见那颜色,恰是宫里女子喜用的石榴红,递接过她另递来的细簪子,挑一点儿,抹在手心里,用一旁宫女呈上的清水化开,抹于樱唇,手心里残余的再涂上颊腮。
菱花镜中的自己顿时容色鲜炎努且甜香满颊,真真是在平日的素雅里添了妩媚,我本不喜淡净,昔时也是因了玄忆喜着我着那白素的颜色,使得我本来喜好艳丽色彩的本性遮去了不少。
“小主,这宫里的司妆坊的东西着实是好的,但,奴婢总觉得这石榴红固然被各宫的主子热捧,用在小主脸上,还是有些许欠缺的。”檀聆若有所思地道。
宫里的宫女若无主子许可,是不得如此评点主子妆容不足的,这点,檀聆自然明白。
“呃?”我侧了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若小主信得过奴婢,许奴婢一日时间,待明日奴婢定献给小主别样的口脂“你会制作口脂?”我轻扬黛眉,问。
“是,奴婢家中几代都是脂粉商,坊作间,也主要是靠我们家的女子负责打理。”
“一日时间,真的可以吗?”我有些怀疑,但,若是明日能做好,那么,出宫时用。岂不是甚好呢?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我愈来愈懂它的真谛。
“按着寻常工艺自然是需要两天两夜,但,奴婢有祖传的秘方,明日定献于小主。”她甜甜地笑着。
“近秋,百花皆残,只怕你寻那鲜妍的花,亦要颇费些功夫的。”我望着窗外的萧瑟,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能调得适合我,又与众不同的口脂,纵是好的,不过,如今的季节我亦知,实非佳期。
“奴婢定有法子,既然H乍晚不过一俗努云纱姐姐和清荷姐姐就将那百花齐绽绣画绣成,檀聆丛也竭力尽心于小主才不被比了下去。”
她还是口直心快的性子,不过,看来,云纱确实并未辱没我的吩咐。
“你怎知绣画完成?”
“早起时,清荷姐姐已吩咐人下去裱了框架,奴婢正往殿前当值,看到的那画,绣得真好看呢,花绣得栩栩如生,似乎凑前一闻,便能嗅到馨香气息呢。”
“呵呵,你下去替我制口脂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我笑道。
“是,小主。”檀聆福行礼,轻快地走出殿外,跨出殿门时,她俏俏地唤了一声,“清荷姐姐。”
我从菱花镜中望去,清荷从外面姗姗进来,依着规行礼,她的气色极好,丝毫没有熬夜刺绣的辛劳,如此瞧看时,心下有几分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