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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我要保护师兄,我要好好练武,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成为他的助力。”
“只是天不遂人愿,我并不是学武之才,强行修炼反而坏了底子,从此就落了病根,与废人无异,就连师兄被迫离家时,我连跟随他也做不到。”说到此处,他眼中满是悲哀与不甘,浓郁得令人不禁动容。
“后来他回来了,还要去给我寻药,他是瞒着我去的,可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得都快疯了,我喜欢他,我从小就喜欢他,师兄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从来也没有给过我承诺,我也不在意,我只要能一辈子都看着他就好,哪怕我寿数将尽,只要有生之年能陪在他身边就好,”齐若宁说着,情绪也越发激动,脸上也显出几分别样的神采,令人见之难忘“所以,知道他给我寻药的时候,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发现自己是贪婪的,我根本就不想满足于只是观望着他的人生,所以我暗暗发誓,要治好这病,要学更多的东西,然后和他并肩,让他身边再也缺不得我,让所有喜欢他的人都比不过我。”
那个时候,真觉得是上天垂怜,让这原本毫无出路的感情找到了一丝希望,他只想紧抓那一丝希望,这一世都不愿放手。
“可是,他却带回了你,”齐若宁话锋一转,眼神也突然犀利起来,似乎要把苏木拆吃入腹,“我从未见他那样待过一个人,他给我说那是假的,可我知道不是,也许一开始他是想作假,可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后假戏真做,清醒过来时却早就来不及了。”
“苏公子,你知道吗?我其实不止是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我知道恨你无用,可我无法恨他,我只能恨你。”
“从你到沈家开始,我就怕得厉害,我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地想要站到他身边,而你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凭什么,凭什么?”
“我哄骗秋水去试你的深浅,暗地里煽动谣传他对你的千般宠爱,树大招风,沈家内外多有对你不满,可他还是护着你,我扔了百里的药,诱得旧病复发,就是想逼他赶紧对你下手,可他终究不忍,嘴上说着是要利用你,实际上舍不得伤你一根毛发,而我的那些雕虫小技,反而断送了我和他的情分,到最后,连来看我一眼也不愿。”齐若宁自嘲地笑了笑,有苦涩却又带着几分坦然,好像那压在心上多时的石头一下子放下了。
“这些,我知道,”直等到他发泄完,苏木才说出这一句。
齐若宁却惊了,“你知道?”
苏木点头,想他当时手下也有几位管事,沈家内务有一半是在他手上,包括齐若宁的起居,他当然想过齐若宁绝不会那么简单,不然作为沈清玄的玩伴,若是懵懂无知,他怎么可能在沈清泽掌控沈家的时候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只是他当时以常情度之,觉得他不过是发泄一己私愤,不想与之计较罢了。
只因那个时候他坚信他与沈清玄之间无须猜忌,所以对齐若宁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深究,倘若他多计较那么一点点,也许会更早发现这一切。
齐若宁仿佛脱力一般靠在软垫上,眼神游离了一会儿,又慢慢转回来看着苏木,“在你眼里,我便如那跳梁小丑一般吧。”
苏木摇摇头,“同是当局者,同样执迷。”
“同样执迷吗?”齐若宁重复了一遍,低声笑了起来。
“我快死了,说实话,我不愿意你们再在一起,可师兄他喜欢你,没你他难受得紧,所以我在这里多嘴几句,苏公子当听则听。”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公子但凡还对我师兄有一丝挂念,何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输了,没甚损失,不过是再次离开,而赢了,便是一世深情,人生苦短,孤老此生未尝不可,可每逢佳节时,难道就不希望能有人相伴左右吗?”
“我为何非要拘泥于他呢?”
齐若宁摆摆手,“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与我无关了。”说完,他掀开帘子走出车去,阳光洒在他的白袍上,那一刻,苏木觉得他身上似乎罩了一层云雾,竟然有几分洒脱不羁的仙人之姿。
“苏公子,告辞了。”
齐若宁离开时连对沈清玄都没有告别,他挺直背脊,身上便显出很久不曾见的生命力来,好似他一席话后便脱胎换骨了一般,苏木却知道,此人早已是油尽灯枯之势,强撑一口气,真要说来,便是回光返照之象。
果然,当日深夜,随着百里风回沈家的人马派人来报,齐若宁已经去了。
苏木自然没有和沈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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