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4/4 页)
一个孱弱的男人。
可惜,这些都是欠着的。欠了很多人,很多年。人事皆非,早已不是往昔。玉簟秋平静地道:“不让。”然后,风年开了枪。
几乎就是在同一刹那,背后传来声音:“你让开……”沙哑,然而焦急地。在危险的时候,有两条路,一种是保持沉默,一种是直接退开。如果保持沉默,那是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来保护你。
是不是,那个人以为她会保持沉默,以为易楼八煞或是锦衣少年会在下一刻赶到?不及细想,一切已然堙灭。他们的想法从阑一样,也从未试着去了解。手铳散出的烟雾中,玉簟秋摔倒在地上。
“嗳……”她的嘴里仿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顺风飘荡,终于落在地面,如浮生的泡沫打散、寂灭。
风年带着些悲哀的神情注视着她的尸体,他想起了断雁的话:“人之仁。”杀死一个人比把他弄晕更容易,但是为何在玉簟秋双眼盍上的那一刻,他会觉得后悔?总要有人祭旗,为即将到来的弥天血光。这个人最好很重要,却又无关痛痒。比如她。
一切都完无缺。风年把手铳扔在地上,向房内走去。朱楼主直瞪瞪地瞧着地下的人,双手颤抖。鲜血流在波斯地毡上,宛如那天被锦衣少年杀死的阿铃,不同的是,玉簟秋的血,预示着一切即将开始。所有的人要踩着鲜血上路。朱楼主再没发出过声音,全身发颤的样子却让风年觉得恶心。
这个男人,甚至连放声大叫也做不到了。居然已经衰弱成这个样子,期待着他的人是必定要失望的。突然,风年停下脚步。
在这种时刻,他已经学会了微笑。笑是胜利的暗示,不管结果怎样。
“你是……”他回头望着站在门边的子,甚至懒得去堤防房中的那个活死人。“你见过我。”子似乎是被一地的侍卫吸引过来的,但当看到玉簟秋的尸体迎面倒在地上时,她吃了一惊,“……玉姑!”
玉簟秋早已没有任何气息。风年想起了这个子是谁,他的确曾经见过她,溪风谷的暗、清晨易楼的飞廊,关于她的印象,总是和叶听涛连在一起。
“你?”风年居高临下似地看着她,“若是误闯来的,就转身出去。我今天已经杀了一个人,血流得太多,未免煞风景。”
楚玉声将视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