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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系着的金丝绦,顿时想起,道:“莫非……是易楼八煞?”
那子脸上露出完无瑕的惊喜之:“三年之期已渺,还能让叶公子记得,可真是有幸。”说此话时,眼中却有隐隐的煞气暗生,映衬着红颜如,分外诡异。叶听涛凝神警惕,同时想起此人叫做陈清,当年定约之时曾经见过,乃是前四煞“梳镜钗粉”之首,颇有名气。
“赴约之事,我已让先前来找我的那三名易楼子弟带话给楼主,只是上月我因事在渠州,却有其中一人前来暗算,不知何故。”
那陈清冷笑道:“带话?叶公子说笑了,你逾期不归,大当家的可是将火重重地发到了我们这些人身上,易楼是做买卖的地方,你毁了约,今日若不跟我们回去,也无法向上家交代。”无形之中,凉亭四围之气已然渐渐凝结。叶听涛冷冷地道:“倘若凤夫人心庸气,待我去往扬州,自会同她解释。但现在不行,十五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
陈清凝视了他片刻,忽然一笑,右手抚了抚如缎的长发:“叶公子,其实咱们也知道,那定约六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江公子与你有过结,虽然如今失踪,但楼主也不会真将你如何,孰轻孰重,公子可要自己掂量。”
叶听涛听她此话底气娶不甚足,心念一动,只道:“过了明日,我自会动身。”闻得此语,陈清神沉了下来:“这棋盘山脚果然幽静,只是经年累月,也有不少孤魂野鬼。”她右手探入怀中,却取出一把梳子来,晶莹玲珑,玉质通透。叶听涛目中寒光一现:“‘落梅玉梳’,有幸得见。”但他并未拔剑,只是站在凉亭中,等待陈清发难。陈清娇柔一笑道:“公子怎不出剑?莫不是瞧不起我?”叶听涛看着她:“这天底下英雄好汉,莫不是在你妆台一梳之间命归黄泉,实可堪叹。”
陈清慢慢地走近几步,跨上凉亭台阶,离叶听涛已不过三尺的距离,她嫣然道:“我瞧公子头发不乱,也不需我再来替你梳一梳,只不过……”她眼中忽然露出如狐一般的神,就在这一瞬之间,许多人莫说出剑,连杀气都被抿灭殆尽。然而叶听涛的目光始终比岩石还要冰冷,玉梳齿上尖锐无比,无数道真气如针一般激射而出,叶听涛平推一掌相阻,真气竟不消散,如一大蓬其长无比且不断绝的金针,稍一回旋,又扎向叶听涛周身大穴,虽为子,但如此打法,实在闻所未闻。
凉亭之中,只见陈清手执白玉鲛人梳,身影如杨柳般飘荡来去,玉梳时抛时握,真气目不可见,但如丝线般缠绕着叶听涛,红裙飘舞,乱人视线。叶听涛始终没有拔剑,掌不及陈清之身,只是运起内功斩断玉梳上发出的真气,但斩断之处,玉梳一拂,竟又有丝丝缕缕如棉絮轻飘,粘附在叶听涛手臂上。须知这“落梅玉梳”陈清于投入易楼之前本是盗,平素时常潜入场所佯为流莺,借为客人梳头之便玉梳一动,真气如金针入脑,使人毙命,一手独门绝技令寻欢作乐之人一时大减,终于触犯行规,为人追杀,时逢易楼招揽江湖能人,便投入门下,仗易楼威势免去此厄,但“落梅玉梳”之名已成,此后便以玉梳作为武器,为易楼八煞之一。
此时陈清身法愈是轻盈无定,如一只红蝴蝶,翅翼扇动无处不在,红影包裹住凉亭,丝丝真气一有空隙之处便被填补,但叶听涛双掌之力亦如利斧,一招招隔空向陈清劈去。陈清只是闪躲,不敢硬接,但叶听涛心中已略愚叹,又斗片刻,只觉玉梳上发出的真气渐渐刺痛皮肤,衣衫袖摆亦有几处被刺破,他始终不愿出掌去碰陈清,右手一探,碧海怒灵剑终于出鞘,碧芒划过,陈清玉梳维系的真气之网便破了个大口,红影一乱,但陈清柔媚的红唇竟有一缕阴沉的笑意浮起。
一剑挥落,左近枫树上猛然有衣袂之声,虽然加着树叶之响,于激斗凝神中很轻易的就被察觉。随着那声响动,叶听涛只觉碧海怒灵剑突然迸发出一道极强的光芒,如同被万顷水波之力折射入他眼中,顿时双眼剧痛,四周尽成一片白。他本能地向折射之光来处舞动剑,握剑的右臂一震,档下一道极为锐利的剑气,耳畔只听到陈清的低语:“你怜惜玉,可叫我如何是好呢?”同时树上有人飘然跃下,斜身落入凉亭中,身形如被风吹般,浑若无物。
“……‘转轮镜’?”叶听涛眼中刺痛,双目紧闭,但知觉依然敏锐。有个清亮的子声音说道:“姓叶的,今日大当家的可真是给足了你面子,‘梳镜钗粉’四人从未一起出手过。只不过我魏小娇的脸,你可是也没机会见了。”叶听涛并不惊慌,只是道:“‘转轮镜’魏小娇,此等法道,也只有子合用。无怪。”魏小娇怒道:“能克敌制胜便是强者,死于‘转轮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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