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页)
亲姐的死,他何尝没有疑惑?但他想过千种可能,却从未想到过……她被人丢进了地宫?!当初皇后薨逝,他为负责操办皇后葬仪的官员之一,亲自走进过地宫。在一座炼狱般空间内,她是如何熬过?又是如何逃脱?
“她……”他抬眸,哪里还有半条的人影?“人!”
“王爷!”隐伏在楼下权充茶客的诸属下当即條忽现身。
“方才两人向哪个方向去了?”
“……哪两个人?”诸属下茫然相顾。
“你们……”柳持谦欲怒还抑。他了解自己这群属下的本事,没有发觉只能说那两个人超出他们太多,力有弗棣,又作奈何?
“速去暗中调查近京城中客栈可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异样人物入住,找到了不得打草惊蛇,报与本网。”
“是。”贴身侍卫王纳上前,俯在主子耳边,“适才苏相府里的王拐子进过茶楼,还想掌柜伙计打听了和您见面人的长相形容……”
柳持谦朱唇边凝笑如冰,“苏相爷德高望重,本王敬老尊仪,随他折腾。”
同时间,茶楼后窗下的一道长长窄巷里,关峙与吉祥悠闲就步。
“峙叔叔,为啥不让吉祥多骂那个兆郡王一下,他很不讨喜呢。”
“他非池中物。”
“他既然聪明,凡该想得到樊……”
“今日我们说得再多,也无法从他嘴里得知更多。等到他主动找我们的那日,方可得悉所需探知的一切。”
“他会找我们?”
“会。”
“知道了来龙去脉,就能找得到樊姐姐么?”
“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可还是不过瘾呢,你瞧他那副样儿,樊姐姐受那些苦……”
“吉祥。”他面色條沉凝。
“什么?”
“别喜欢上他。”
“他和月儿是一种人。”
吉祥张口结舌,呆呆望着峙叔叔颀长背影愈行愈远
隐五八
又一个冬季临了。
一场浩大的初雪过后,延定城也未见放晴的好天气,满目尽是沉雪压枝,浓霾蔽空,也如这气候般低低沉沉,重寒袭人。
会如此,有外因,亦有内情。
外因。延定城人都在传,他们的大英雄南院大王失去了汗王信赖,打初秋返回便被一各类名目羁留府内,远离了万里疆场。不能纵马驰骋的没格族之光,不啻没有天空的雄鹰,失却旷野的悍狼……难道,英雄尚未迟暮,已将至末路?
内情。王府二爷的归宛若平天而降,给府内诸人加了诸多私底下的噱头,但只能在私底下。台面上,主子们高深莫测的脸色,足够让每个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会是天生的傻瓜呢?常年生活在这座王府深宅里,主子家的内幕不敢听不敢问,不代表一无所知。祸从口出,慎言,慎言。
当然,说话乃人之本性,本性难移。
“听说,王爷在太妃面前命人鞭笞了爽落,实打实的的杀机给猴看呐。”
“那可不?自个儿的老娘囚了兄弟,不能打老娘出气,只打能受老娘支使的奴才。说说去,不管主子们怎么斗,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咱们当人奴才的。”
“嘘,这话你们也敢说?嫌屁股没开花是不是?走走走,干活去了……樊、樊先生?你早?”
几个端着果盘点心的丫头因一时畏寒,趁四下无人挤到打着帐子的亭里,又按捺不住嚼了几句,不想刚一出,迎头正见樊先生踽踽走过。
随着后者浅微颔首未作停顿地行远,几个丫头又咬起了耳朵。“不说这位樊先生是个女人么?怎么还在府里当先生?”
“说得就是。难道真如别人传的,王爷看上了她?”
“啧,这汉家女子有什么好?除了一张脸能看外,哪里还能入眼?没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
前面的话,后面的话,樊隐岳都听得分分明明。梁上君的轻功心法不止轻身,还可令耳聪目明,即使不欲****,有些话想拒之耳外都不行。
那些花,她大可当成闲话置之。
但话虽闲,亦点出了一个事实——
她在这府里的处境,已然尴尬。
她是女儿身,原本只管听好曲赏佳戏的太妃并不在意。而如今,她将府中二爷引了出,招了南院大王对太妃身边人的雷霆迁怒,太妃对她再无以往的宽容喜爱,昨晚叫了她去,灯下一张少了粉饰的脸好似猝然间苍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