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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最好冷静一点,此事只怕另有蹊跷
孙氏兄妹三人个个气愤填膺,孙仲达已从肩上撤下了一对虎头钩,孙月华也撤出了三尺青锋,三人同时朝方振玉围了上来。
“不!”木罗汉口中吐出一个凝重的“不”字,接着道:“你们三个都退下,他假手贫憎,替他杀人,如此恶毒之人,贫僧非亲手把他拿下,废了他武功不可。”
孙氏兄妹眼看木罗汉动了真怒,不敢违拗,只得默默退下。
方振玉看他如此说法,心中不觉有气,本待后退的人,脚下不由一停,冷笑道:“大师可知出家之人,首戒嗔念,大师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就认定是在下了吗?”
木罗汉一脸俱是激怒之色,双手作势,怒声道:“那老施主已经认清楚是你了,难道还会错吗?”
方振玉朗笑一声道:“在下若是点他五阴绝脉之人,当时何不干脆杀了他,还留下活口,让他出面作证,指认在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今日之事,分明有人假冒在下……” “住口!”
木罗汉发出狮子吼一般的一喝,说道:“同姓同名的人也许有,面貌则未必相同,这是施方自己说的,如今那老施主已经指认出你的面貌来了,你狡辩又有何用?”
方振玉道:“这就是有了蹊跷,大师少林高僧,佛门中人,讲究因果,应该查究因是如何起的,才会有此恶果,如能查出因来,事情不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吗?”
邓如兰低低的道:“爹,这姓方的花言巧语,强词夺理,一定不是好人。”
邓公朴道:“女孩儿家,不准乱说。”
邓如兰小嘴一噘,说道:“他害死了画眉姐姐,爹还帮他说话呢!”
邓公朴低叱道:“你懂什么?”
只听木罗汉大声道:“因是你种,果是你偿,不用多说了。”
方振玉道:“这么说,大师认定了在下,对我说的话,那是不肯见信了?”
木罗汉道:“我佛如来也不会相信施主说的谎话,贫僧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任你施主说的天花乱坠,也非废了你的武功不可。”
“哈哈!”方振玉仰首怒笑一声道:“在下明白了。”
木罗汉一怔道:“施主明白什么?”
方振玉道:“此人所以要点了那位账房先生的五阴绝脉,好让你木大师来解,他假手干你,杀了账房先生,就可以激怒你木大师,因为大师是一位憨头陀,激怒了你,就无理可喻……”
双拐镇长江邓公朴听得暗暗点了下头。
木罗汉更是怒不可遏,他身上一袭既宽又大的僧袍,胀的鼓了起来,双手五指不停的伸屈作势,大声喝道:“狂徒,你准备了!”
方振玉少年气盛,听他骂自己“狂徒”,更是按捺不住,微晒道:“就凭大师,未必废得了方某武功,你只管出手好了。”
他说话之时,依然故意随便一站,好似丝毫不作准备,其实暗中已经运集了功力,只是外貌没看得出来而已!
方振玉叫他“憨头陀”,原是气不过他,认定了自己是杀帐房先生的凶手,说他无理可喻,那知这句话却给他说对了,这位木罗汉年岁虽大,火性未混,是个刚愎自用的人,此刻心间虽是怒极;但他究竟出身少林,奉派出来住持白塔寺,是独当一面的人,方振玉丝毫没有准备的样子,他自持身份,焉肯出手,大声道:“你还不准备么?”
方振玉双手一拱,脸含笑容,说道:“在下这样接你木大师几招,有何不可?”
这话自然太狂了些,邓公朴双眉微拢,心中暗道:“这方振玉毕竟少年气盛,你焉知木大师乃少林第二代空字辈数一数二的高手?”
只听木罗汉狂笑一声:“好个狂徒,接招!”
双手忽然一抖,两只手大袖宛如两道匹练,朝方振玉迎面激射过去。
这是一记“铁袖功”,也叫“袖里乾坤”,是少林七十二艺之一,系以内功发出,双手反隐在衣袖之下,两只衣袖上贯注了劲力,也蓄有凌厉的招数,敌人如果全神注意,拆解他匹练似的衣袖,他袖底双手就可以反宾为主,出手袭击对方,但如果敌人觑破底蕴,暗中留神他袖底双手时,这拂出的一双衣袖劲力可以立时加强,就像两道卷涌的巨浪,一样制敌先机,以袖力伤人。
这一记双袖同发,是木罗汉怒到了极点,才使出来。
本来这“袖里乾坤”应该把双袖连续拂出,才能虚实互见,是明暗相间,使敌人不明虚实,他却可以虚实由心,才是“袖里乾坤”发挥精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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