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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随后,斯诺带路,三人下到停机坪,前来接应的队员提前打开打开飞行器舱门,相隔十几米的距离,不论血族还是兵器,五感发散开来,所以轻易便能捕捉到冰冷的空气中那一丝与季节格格不入的气息。
众人登上旋梯,走在最前面的斯诺释放出发光器,一瞬间,雪白的光亮充满机舱内部——恍若早就有所察觉一般,希尔维森眼底逐渐漫起笑意,轻笑着摇摇头,苏晨并肩站在他身侧,直接轻笑出声,“father还真是个怪人,让自己学生来送死就已经够丧心病狂了,居然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与锈迹斑斑的破旧外壳截然相反,机舱显然经过细心保养和改装,金属舱壁完全被稀有木料装扮,陈设着复古的木质家具和银器,雪白的花瓣洒遍每一个角落,正中间摆了一尊雕刻着荆棘玫瑰与十字架的棺材。
希尔维森走近棺材,轻轻把棺盖推开,覆盖着黑色天鹅绒的内里放着一本崭新的圣经,唇线无声扬起,他把圣经拿在手里,拇指指腹缓慢摩挲着书页间一道明显的折痕——和圣母院时完全一样的手法。
“那是什么?”苏晨问道。
“给bye的礼物,”希尔维森淡淡道,眼睫轻颤着抬起,发光器的冷光应在他水蓝色的眼眸深处,一枚逐渐染上血色的光斑轻轻颤动,他对着此时空无一物的棺樽,轻声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
闻言,苏晨和斯诺同时看向舱门处,康拉德·斯坦森站在发光器光芒无法抵达的阴影内,零下四十度的气温下,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脸色比此刻的温度更冷。
被皮质战术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敲打着圣经的封面,希尔维森从容不迫地转过头,静静看了几秒后,才开口道:“情况怎么样?”
“人造人,20个,应该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康拉德道。
少将唇边弧度加深,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没有,“辛苦。”他缓步走向舱门,同康拉德擦肩而过的瞬间,脑电波碰撞,轻佻不羁的嗓音染上几分模糊的威胁意味,在康拉德斯坦森的意识海中响起——【把外套借给bye,多谢上校费心了。】
——inued
☆、Chapter 58
翌日,少将公寓,书房。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不时响起;书页翻动,希尔维森坐在书桌后的高背椅内;肘关节支在扶手上,单手托腮,愉快地欣赏着沙发上专注破解密码的白翊。
蜂巢内部的气象模拟系统在昨天傍晚制造了一场降雪;此刻室外气温接近零下十五度,冬季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投射进来,在白翊身上映射上一层明晃晃的光斑。
恒温装置的控制下,公寓始终保持着舒适的恒定温度;白翊只穿了薄薄的低领t恤和休闲裤;赤脚盘腿坐在沙发上。
几英寸厚的《圣经》在腿上摊开,握住笔杆的手指修长匀称,指骨圆润漂亮;关节由于握力微微泛白,他略微低着头;柔黑的发丝遮挡住眉眼;看上去有种宁静安逸的气质;完全和杀戮时判若两人。
终于,随着笔尖离开纸面,最后一层密码解开,白翊放下笔,活动着手腕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似乎放松下来,他抬头看向等候在一旁的希尔维森,“他说,人类最大的敌人永远不会是人类本身。”
食指指腹轻轻描摹过下唇轮廓,希尔维森沉思片刻,问道:“还有么?”
“死亡即新生。”白翊回答。
希尔维森轻笑,没发表看法,而是问道:“你对这两句话有什么理解?”
“虽然他是我父亲,但是我们在思维上的差异很大,所以我的理解不一定正确。”希尔维森示意没关系,白翊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缓了口气,说:“我认为第一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联盟的敌人不是‘革新者’而是血族,或者范围更大一些,血族是联盟和‘革新者’共同的敌人?”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非常不合理的猜测,因此以问句的方式结尾。
众所周知,联盟和血族的合作从基因计划开始,二者之间由利益达成合作关系,至今超过四百五十年时间,所以应该不存在敌对的可能性。
在这个大前提下,后一种猜想显得更加不合逻辑。
白翊仅仅是根据字面意思给出答案,希尔维森听完只是沉默,几分钟后点了点头,说:“死亡和新生,你认为分别指什么?”
“关于这句我同样有两个猜想,”白翊说:“首先,我认为这个死亡狭义上指的可能是克劳德,而广义上,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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