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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就是慎重。待人、接物、处事都要用谨慎恭敬的态度,玩世不恭是错误的,不可以不辨别清楚。
何谓阴阳。凡为善而人知之。则为阳善。为善而人不知。则为阴德。
‘何谓阴阳?’这一条也很重要。古圣先贤都叫我们要积阴德,什么是阴德?
‘凡为善而人知之,则为阳善’,你所做的善事、善行,大家都知道,人人看到都赞叹你——赞叹就是福报。政府表扬,送个匾额给你挂着(你是好人,你做了很多好事),果报都报掉了!
‘为善而人不知,则为阴德’,所以诸位要晓得,无论做多少善事,不必要让人知道,则善果永远就积在那里,而不求现报,叫“积善”。别人知道了,善就积不住,随修随报,到后来一点善果都没有了,反而造了很多恶。恶慢慢积,愈积愈多,后果就不堪设想。
阴德天报之。阳善享世名。名亦福也。名者造物所忌。世之享盛名而实不副者。多有奇祸。人之无过咎而横被恶名者。子孙往往骤发。阴阳之际微矣哉。
‘阳善享世名,名亦福也’,现在我们讲知名度,知名度就是‘名’。人贪名、好名!名也是福报之一,为善以此报掉了。而且,‘名者,造物所忌’,造物,是讲天地鬼神,也为世人所嫉妒。
‘世之享盛名而实不副者,多有奇祸’,‘奇祸’,就是有非常的灾难。你的名跟你的德行不相副,灾祸随之而来。
‘人之无过咎’,这个人没有什么过失。
‘而横被恶名者’,别人都嫌弃他、冤枉他、侮辱他,但他并没有什么过恶。
‘子孙往往骤发,阴阳之际微矣哉!’所以积功累德,自己默默的去做,知道的人愈少愈好;也不必要人家赞叹恭敬。人家愈是不满意,愈是嫉妒、毁谤愈好。为什么呢?因为这些毁谤、障碍之来,是消自己的罪业。罪业都报掉了,你的善德愈积愈厚,后来果报就大。所以‘子孙往往骤发,‘骤发’就是突然发达。细观今日台湾许多发达者,其先人多类此。明白这个道理,我们才真正晓得阴德之可贵。
何谓是非。鲁国之法。鲁人有赎人臣妾于诸侯。皆受金于府。子贡赎人而不受金。
‘是非’很难辨别,因为我们世间人的标准,跟圣贤人的标准也不相同。
‘鲁国之法’,春秋时候鲁国的法律。
‘鲁人有赎人臣妾于诸侯,皆受金于府’,‘府’是官府。这个人为什么会到诸侯家里面去做臣妾呢?(‘臣妾’就是佣人。)都是有罪、犯法的人,分发在达官显要家中服劳役。只要有人肯拿钱把他赎回来,就等于替他缴罚金,他就可以恢复自由,这是好事情!政府奖励社会上有钱的人多做一些好事,能帮助这些人恢复自由,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子贡赎人而不受金’,子贡在诸侯家里,把佣人赎回来,政府的奖励他不接受。
孔子闻而恶之。曰赐失之矣。夫圣人举事。可以移风易俗。而教道可施于百姓。非独适己之行也。今鲁国富者寡而贫者众。受金则为不廉。何以相赎乎。自今以后。不复赎人于诸侯矣。
子贡不接受政府的奖励,孔子听了很不高兴。‘曰:赐失之矣!’‘赐’是子贡的名字,老师叫学生是称名字。说:“赐,你做错了!”
‘夫圣人举事,可以移风易俗,而教道可施于百姓’,这就是圣人的是非观念,跟世人不一样。他看的是整个社会,希望建立良好的风俗习惯、道德标准;圣人的教导是普遍为老百姓所建立的,不是为个人。如果单就个人来讲,子贡这种做法是难能可贵、值得赞叹的;但是他把风俗习惯破坏了,他的过失在此。
‘非独适己之行也’,不是为某个人。
‘今鲁国富者寡而贫者众’,在当时,鲁国社会上贫穷的人多,富有的人少。
‘受金则为不廉,何以相赎乎?自今以后,不复赎人于诸侯矣’,政府的奖励对一般百姓有鼓舞的作用,今天子贡不接受奖励,大家称你是好人;以后有人做这件事情,政府的奖励,他们也就不敢接受了。一接受,人家就说是为图奖励而做的,于是大家都不愿做了,那么政府这个好的制度就被破坏了。如果要鼓励一般人都行善事,子贡应当要接受政府奖励,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社会大众。这是圣人与常人见解不同处。
子路拯人于溺。其人谢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喜曰。自今鲁国。多拯人于溺矣。
子路在路上,看到一个人掉在水里,快要淹死了,就下去把他救上来。这个人牵一头牛送给子路,感谢他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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