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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只退了一步就不动了。公爵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公爵才现自己没有装驼背也没有装瘸子。
他应该是装了的这两个月他已经养成了一旦在人前就会自动弯腰瘸腿的习惯了。只是从他和公爵的目光交会的时候他的所有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完全忘记了保持身体的姿势。
不对。阿萨马上感觉到他不是忘记了保持身体的姿势而是身体自己不知不觉地转化成了一种全神戒备的姿势。他像是一只闻到了危险气息的野兽全身肌肉都进入了一种一触即的高度敏感的状态。
他的精神也进入了这两个月里练习冥想时候的那个空旷状态。身体肌肉的每一个最细微的搏动都在自己的掌握中皮肤周围每一丝空气的流动都能够感觉得到。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出魔法力和精神都在体内不断的凝结流转随时都可以爆出来。
刚才他只退了一步并不是他觉得没必要退而是退不动了。
再退就是界限。猛兽追击猎物的界限。
只要他再略为一动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公爵就会以豹子的迅疾和狮子的厉猛立即将他格杀。
公爵的的眼神像是刺进了阿萨的眼睛然后直达他全身的每一处细节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尽览无余。
公爵嘴角拉起一个笑容。有几分嘉许几分惋惜几分嘲弄。很从容的说:“这个年轻人昨天晚上将我小女儿从几个坏人手中救下。我知道他还在两个月前救了我的大女儿我实在是很想感谢他。但是”公爵的右手从背后拿了出来。好象只是很随意一个动作手放在了腰带上旁边就是那把华丽得近于庸俗的剑。
阿萨根本听不到公爵在说些什么。他所有的精神都在公爵的右手和旁边的那把剑上。
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是他确实知道即使那华丽的剑壳中只是一根木炭在旁边那只手把它抽出来的一瞬间也可以把自己像根脆萝卜一样一挥两段。
阿萨的体力和魔法力已经全部汇聚集中混合着精神和斗志成为一个立刻就要爆的点。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在自己的头飞起之前把全部的力量爆出来。
他生出仿佛还在蜥蜴沼泽里被追杀的错觉而且这个追杀已经到了尽头自己已经无路可走。那种野兽般的斗志和疯狂在心中完全复苏。
阿萨没动他的心情甚至很平和完全沉浸在冥想的空旷境界中去但是他自己能够感觉得到灵魂最深处的那匹狼正在露出锋利的犬齿狂啸。
你要来杀我吗?你来啊来啊试试看我好不好杀。
公爵嘴角的笑拉得更深长了在赞许中嘲弄的意味更足了。那只白净的修剪得很整齐的手已经滑上了剑柄。
“哦?英雄救美好英勇暧。”山德鲁突然怪声怪气地在旁边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公爵的背后手里还把玩着几颗死人的牙齿。这是他的老习惯没事的时候手里总要拿几个死人的东西捏来捏去的。
阿萨看见公爵的那只手突然绷紧上面的几根青筋也面目狰狞起来但是他感觉得到那不是杀意而是紧张。公爵的呼吸的节奏突然乱了一直紧锁着自己的眼光也涣散了那种紧迫感也随之消失了。阿萨甚至看得出公爵眼里面居然有惊恐的味道。好象一个已经全神预备好要刺杀一只猛兽的猎人在即将起身动作的时候突然被人在裤裆里塞进一大块冰。
几颗牙齿在山德鲁的手中出卡拉卡拉的声音。山德鲁的手很苍老。很多皱纹也很白白得甚至看不见一根血管和汗毛的痕迹一种比死人的脸色还惨白的白。连这几颗牙齿在他手中互相撞击的的声音都有这种不祥的苍白。
公爵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那已经不是笑容甚至不是一个表情只是上一刻的脸部凝固下来了而已。脸部的肌肉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像是给人参考什么是‘笑脸’的一个机械示范。
公爵的眼睛的焦距仍然是在阿萨脸上。但是阿萨感觉得到他没有看自己而是在看站在身后其实他根本看不见的山德鲁。全神贯注地看。就像自己刚才看公爵一样。
现在不只是可以退上一步即便是跳上一支舞公爵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阿萨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阿萨没动公爵也没动山德鲁除了手上继续拨弄着牙齿也像具石刻一样。整个大厅好象全部凝固了连时间都不能够继续流逝只有几颗牙齿在互相撞击出一听就知道已经死了的声音。
好象有一个世纪之久公爵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恢复了生机温和的笑容也重新浮现在脸上。
卡拉卡拉的声音也消失了山德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