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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张华一系,自范阳徙居河东,而据张氏自言,乃祖张华亦是出自汉留侯张良一脉,真假已不可考,只知道有一个出身河东张氏叫张锐的,日前刚升任吏部侍郎。
小婉脑子里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不是很多,一方面是前世对历史的记忆,另一方面却是在与荥阳郑氏接触时,现查的一些资料,十分有限。
坐在屋子里,小婉只是觉得不安,自她有了这一世的记忆起,就没听张杨氏提过河东张氏的名字,她只知道张杨氏是出身大族,却不清楚张须陀也是出身名门,感觉中,张须陀应该是出身寒门才对。不过,出身寒门的人取一个望族女子为妻,不是不可,而是极少啊,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朱元璋那么狗屎,而且马皇后也算不得望族。
且不说小婉坐在屋子里独自摆八卦,正屋里的张杨氏却是真真正正地战起了八卦阵。
“奶奶,您怎么过来了?这许多年不见,您老的身子骨可还好?”张杨氏脸上浮起勉强的笑容……这却不是虚假,只是为了强忍住那份酸楚。
二十多年前,她和张须陀被张氏除籍的那一天,只有这个奶奶出来送过他们夫妻,这一别经年,岂能没有丝毫感怀?只是老太太年龄大了,张杨氏不想因此让老人家伤感。
“丫头好,奶奶来看看你,好久没见到我的丫头了。”张老夫人拉着张杨氏的手仔细打量,眼里噙着泪花,“没想到这一别二十余年,就再也看不到我那孙孙,只是……苦了我的丫头啊”
“弟姐,奶奶年龄大了,这些年都没有看到你们这一家人,前些年还去洛阳一带找过,最近才听到你们的消息,一定要来看你”
一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热情地说道……这人是张须陀的大哥张若离,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完全符合久违亲人重逢时的激动,他拉过旁边一名儒服打扮的年轻人道:“这是我的儿子张行书,呵呵,是你的侄子,阿陵的堂哥,幸亏他偶然得知阿陵的身份,才知道寻找了十余年的弟妹和侄子们竟然近在眼前。”
张杨氏眉毛微微挑动:“十几年?大伯倒是有心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二十年前,正是这位大伯,笼络了族人,联手逼迫走了张须陀,虽然公爹张焕耳根偏软,但这个人才是罪魁祸首。
张若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他干笑一声道:“二十年前,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父亲虽然将老四赶出家门,但族谱上可没有除名,这些年到处找你,这不……我一听说找到了四弟妹一家,我也是挂念得紧,所以今天就一起陪奶奶过来了。”
四弟妹?张杨氏心里微微一哂,自从她和张须陀成婚后,这位张家大少爷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更是从来不承认她的身份,何时从他嘴里听到过‘四弟妹’这个称呼?
冷冷地扫了张若离一眼,张杨氏没有说话,只是执着老夫人的手嘘寒问暖,然后又取了几块蛋糕放在老夫人面前,虽然是甜品,但蛋糕松软,老年人的牙口不好,正嚼得动。
张杨氏不想搭理张若离父子,但礼不可废,她使了个眼色,临时过来侍候的雪雁过来给客人端茶上水,张若离微微点头,张行书的目光却追了雪雁的身影一圈,直到她回到张杨氏身边站定,被张杨氏狠狠瞪了一眼,才老老实实的收回目光。
“丫头,”老夫人显然心情非常好,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孙子媳妇,一直叫着张杨氏的小名,“你们既然搬到长安来了,要经常来看看奶奶,老大没说谎,四郎的名字一直在族谱上,有时间要多走动走动。”
“奶奶,您放心,只要有时间,我们一定常去看您。”张杨氏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自己这是在欺骗眼睛这位老夫人,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张须陀从那个家里的缘分斩断之后,她跟河东张氏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张须陀不死,只要他肯回归张氏,一切自然好说,可现在……她也不能违悖亡夫的意志。
“四弟妹,这套宅子是太子赏赐的吧?太子殿下果然是大手笔,竟然赐下这么一座宅子,我们张家来长安后,宅子也不过如此,你可真有福气”
张若离有些艳羡地打量着房间,这里面的家具绝在部分是宅子里原本都有的,张家搬过来时却没有换掉——李建成这套宅子也不是常住,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最好的,而且数十亩地的大宅子,在长安城确实是价值不菲,河东张氏虽然是大族,但在城里的宅子,也远不如这间。
他向儿子递了个眼色,张行书立即心领神会,热情地向老夫道:“老祖宗,现在离得近了,您如果想过来,反正四叔家大得很,给您收拾出来一个地方也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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