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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得泰然自若。
过了约么半个小时,轿子终于落了地,顾晚晴收好玉佩踏出小轿,见到的便是残缺了一角的园名匾额,园门倒是新漆的,很明艳的绿色,显得有些乍眼,进了院子,院中杂草丛生也没人打理,仅有的三间正房有一间是缺了门的,正中的房间门上还挂着没拆下来的半旧棉帘,只有左侧那间稍显齐整,一些顾家亲人与丫环小厮也都聚齐在这间门前,见了顾晚晴纷纷避让开来,让她进去。
周氏的房间不大,光线也不太好,在窗前的条案上供了一尊观音立像,像前香炉中的香灰已经满了,空气中充斥着微微的檀香味道,嗅得久了,让人的心境不自觉地平和下来。
顾怀德与顾长德都在屋内,见了顾晚晴后,他们先是互询意见地对视了一眼,顾怀德才轻咳了一声,“还珠,快来看看你母亲。”
顾晚晴依言上前,转过隔挡的屏风才发现大长老居然也在这里,就坐在屏风之后,见她进来轻轻点了下头,便又不知神游何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顾晚晴本能地觉得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床上躺着的中年美妇便是她的母亲周氏,此时周氏双目轻合神态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还珠,你母亲因老太太过世悲痛过度,这才突然昏倒,本应施针相治,但因她素有心疾,下针时需于胸口处同时施针护住心脉,我与大长老都不便出手,这才叫了你来,你看看吧。”
顾怀德的话让顾晚晴怔了半天,不是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救治周氏,而是因为顾怀德的话十分可疑。
顾家是医药世家,怎会因男女之防便随意延误病人的最佳诊治时间?况且以大长老之能,隔衣施针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为何偏偏要等她来?
她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跟在她身后的和乐已捧出一个金丝小包,“小姐的金针。”
顾晚晴诧异地睁了睁眼睛,这套金针是顾还珠的专用之物,她在房中见过,也自然认得,可和乐是什么时候回天医小楼取的针?她不是半路将自己拦下的么?她看着和乐,想从和乐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可和乐却是神情淡漠,没有丝毫与她交流的意图。
顾晚晴迟疑地接过金丝小包,再回头看,大长老仍然于屏风之侧静坐,顾怀德也没有退出去的意思,甚至连顾长德都跟了进来,这架式,分明是想看着她施针,哪有丝毫顾忌男女之防之意?
直到此时,顾晚晴才有了一点点的觉悟,看着手中的针包,她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原来他们早已怀疑她的能力,今天叫她过来,只为一探她的虚实!
大长老、二叔、三叔、和乐,他们是知情人,那青桐呢?屋外的那些族人呢?都知道她要在今天接受试探吗?他们都在等着,想看她如何出丑吗?还有周氏,她也知情吗?她知道必须由她来扮演这个病人,才不会让她的女儿有借口推脱吗?
顾晚晴突然觉得嘴里发苦,她捏着手中的针包缓缓做了几次呼吸,转过身来面向众人道:”我不会。”
第六章 终于被同情了
更新时间2011…7…30 15:52:34 字数:3846
顾晚晴不是没想过这么说的后果,可是眼前这架式摆在这,负隅顽抗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还是坦白从宽吧,反正她也根本做不成这个“天医”,早点说开了说不定还能转做污点证人什么的,以后她也好能更专心地研究玉佩。
想到玉佩顾晚晴又是一阵激动,她想出的那个新方法说不定就会有效,一旦成功了,她就要和封建主义说永别了,还怕什么白眼嘲弄啊?根本不值一提了!
顾长德等人听了她的话又是互视一眼,顾长德面色凝重地道:“还珠,此事不是儿戏,你可知道你这么说的后果?”
顾晚晴一摊手,“二叔,躺在床上的这个是我母亲,如果我还记得针法药理,怎么会袖手旁观?况且我若不是真的忘了一切,又怎么能见奶奶临终前饱受折磨而无动于衷?总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悲痛过度晕倒之后,我的脑子里就跟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这件事我一直在说,可是你们一直不信,现在我最后说一遍,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她这一番话使得顾长德惊疑不定,虽然心中已有认定,可面对顾晚晴,他总是不能轻易放心。
“这件事我们暂且放下,还是先救人要紧。”顾长德说罢转向和乐,沉声道:“去请五小姐进来。”
和乐看也不看顾晚晴,转身便出去了。
顾晚晴心里叹气,同样是背叛,有些人就叫汉奸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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