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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衣裳全都湿透,连眼睫毛都沾满了水和泥,十分狼狈。她走到璎珞面前,未及璎珞说话便接连三个巴掌扇得璎珞晕头转向。“以后你若是再惹我,我定然不会再放过你。”玉安咬着牙,眼里怒火燃烧。
璎珞想要还手,玉安已眼疾手快地扣住她,一把把她推到地上去。她望了一眼水里漂着的风筝残骸,转过身,拖着湿漉漉的身躯向着朱紫阁的方向走去。
快到门口时,玉安停住了脚步。璎珞既然上次恶人先告状,这次必定故伎重演。正当她苦想对策之际,对面来了两个太监,抬着印着浣衣房标记的破席,急匆匆地向着北面的北宸门跑去。
玉安一问,太监匆忙回禀说:“浣衣房的李嬷嬷过去了。按照宫里规矩必须及时出宫,错过了时辰便不吉利。”
玉安只觉得脚一软,走到朱紫阁门口,见笙平正在院中收拾,她一个趔趄便在笙平跟前倒了下去。
第四章 深宫如海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无为守穷贱,坎坷长苦辛。
皇后赶到时,朱紫阁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梅昭仪守在玉安床边,正心急如焚。皇后见玉安双目紧闭,脸色暗青,也忧从中来,因此一边问着话,一边在玉安的床头坐下。
翰林医官院来了院使梅医官和副院使程医官。诊脉过后,两人皆认定玉安公主是寒气伤心,开了驱寒养气之药,说她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命人去御药房取药,皇后方才开始清算事情始末。来这之前,闵昭容正领着璎珞在柔仪殿向她告状。她本就有几分怀疑,听到内侍禀告玉安公主病了,前来探病时便把闵昭容母女也一起带来了。
闵昭容也知情况不妙,便道:“娘娘,玉安既然病了,璎珞又并无大碍,也就算了吧。”
皇后轻笑一声,道:“适才你还让我秉公处理,这会儿就算了?”她一拍书案,厉声道,“今天下午凡是在璃园走动过的内人内侍都传过来,我今个儿在庆云殿问个明白!”
几个小宫女传到后,见皇后一露威仪,吓得浑身哆嗦,下午的情形半点儿也不敢隐瞒。可巧的是璎珞如何让她们设计纠缠玉安的风筝,推玉安下水,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没见着璎珞挨打的一幕。
“娘娘,”梅昭仪跪下请命,“玉安的性情在宫里是出了名的清静,何曾说过半句硬话?璎珞年幼,若是失手令她跌到湖里也就罢了,可如今人还没醒呢,反倒说起她的不是,可怜她没人疼爱”
皇后扶她起身道:“梅昭仪这是哪里话,官家虽不在宫里,但我还在呢,谁能让她受半点委屈?今个儿这么多内人都在,璎珞有心无心都难辞其咎。传本宫令,璎珞从今天起就在清景殿思过,有了悔意再出来!”
闵昭容和璎珞连忙求饶,皇后未听他们分辩已经起身摆驾离去。闵昭容和璎珞留下来也不自在,便也气哼哼地回清景殿去了。
玉安故意不醒,梅医官又顺水推舟配合她,事情便到了目前的状况。第二天,玉安琢磨着也是时候给皇后台阶下,正要派人给皇后传话,说她“康复得周全了”,清景殿的人便到了,说是璎珞公主给三姐姐赔礼,送来了一盅参汤。
笙平命来人放在床边,撇嘴道:“那边送来的东西,也不知道吃得吃不得。”
玉安道:“爹爹平素给了清景殿不少稀罕物,想吃还吃不着呢,哪有吃不得的?”
笙平服侍了玉安几天,亦十分疲惫,为她掖好被子后便退了下去,一觉便睡到了天亮。第二天早上,玉安直到辰时还没动静,笙平到跟前一看,发现茶几上的参汤去了大半碗,而床上玉安面色惨白,气息微弱,手脚已经冰凉。笙平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着:“来人啦,玉安公主中毒了!”
梅医官因故出了城,副院使程医官领着几位医官到了朱紫阁之后,把脉的把脉,针灸的针灸,外人看了好不慌张。皇后令人检验那盅参汤,竟然查出里面混有美人果和首乌两种药物。美人果轻则令人昏迷,重则致命,而燥热的人参和首乌配在一起,轻而易举便会要人性命。
谋害公主已经不再是小打小闹,皇后即刻传了闵昭容和璎珞前来问罪。闵昭容和璎珞一进庆云殿便声泪俱下,口口声声喊着冤枉。但玉安生死未卜,哪有人听她们分辩。皇后只管传令:“将闵昭容和璎珞关起来,等官家回来发落!”
璎珞在宫里长大,知道事情轻重,连忙跪倒在皇后面前,“娘娘,我是冤枉的。我挨了打确实心有不甘,可断不敢放美人果和首乌来害死她呀!娘娘明察”
皇后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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