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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他一个笑,正如不久前的那杯酒,这酒总要有段余香来缠绕思想,来提醒他们曾经是相识的,只不过如此错过了而已。
她真的愿意把那句白首到老当真。
然而隔得太远,苏洛陵只是看到苏绾的笑,并看不到她此刻崩溃决堤的眼泪。更不会明白,其实苏绾并非妥协,而是她必须为苏墨,找到一个清白的理由。也许,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那样一个可人儿……
她是个不想欠别人的人,但是有时候正是因为如此,点滴的恩情都会化成如天般浩瀚的恩泽。如果点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的话,她想,她应该欠了许多人好几太平洋的水。
这里头有苏泊生的苏棋的苏墨的,更有苏洛陵的!
抓紧了靖南王胸前的衣服,苏绾有些嘶哑地道:“王爷……请等一等。”
靖南王上一刻还在贱笑的脸瞬间凝结起来:“你又耍什么鬼花样?”
“花样?”苏绾嘲讽一般地笑,“不……我不想耍花样。王爷您的弓箭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的同伴,我会耍花样吗?”
靖南王那个眯起了眼睛顿在半路:“你想说什么?”
“放了他。”苏绾有些哀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凄楚可怜,使人同情。
“放了?”靖南王满意地扬起嘴角,“你在求我?”
苏绾掩在另一只袖子下的匕首轻轻退出刀鞘,淡淡笑着点头:“要我跪下来吗?我不介意。”
靖南王的虚荣心显然膨胀到了极点,他一松手将苏绾放到地上:“好,但是我要让他过来给本王磕几个头,那么本王就可以放过他。”
苏绾咬住下唇,将唇色咬地近乎发白。让苏洛陵跪下?这个白痴靖南王剡策是疯了吧?要不就是天生脑子缺弦。苏洛陵是竹,他清冽自律,品性有节,甚至有还带着如梅花一般的高傲,他只对自己佩服的人弯腰,但也不会下跪。
“好!”她微笑着点头,转身背向靖南王。
靖南王负手,在夜风里射出两道豺狼似地目光,紧紧盯着苏绾的翘臀在一步一盈地走。忽然,那臀部的主人猝然回身,向自己扑过来。还没有理清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自己的脖子紧贴着脉搏的那个地方就架上了一把凉丝丝的匕首。那刀锋还在月光下反射出了一抹森然的惨白印到眼珠子里。
他登时惊骇地高呼:“来人……”
“住嘴!”苏绾瞪他,“叫那些人滚蛋!”边说话,边已将匕首更压下去几分,靖南王被各种山珍海味鲍鱼燕窝喂得流油的雪白脖颈立刻留下一丝猫爪一般的血痕,溢出几滴鲜血来。
感觉到那刀的锋利,似乎顷刻间就能把自己的脑袋削掉似地,他立刻变成了一只软脚蟹,僵着身子对那些弓箭手喊道:“滚,都给本王滚!”
弓箭手个个面如土灰,架着精弓纷纷退开,但依旧拢在周围不肯离去。
苏洛陵被这骤变又惊了一下,目光锁起,心忽然狠狠地被一条鱼线钩了起来。这就是苏绾说的有办法对付靖南王?他倏然握紧拳头,她是傻瓜是吗?为何要以身犯险救他?她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这个傻瓜,这个傻瓜呀……
脚上的血淌了一地,他巴巴看着苏绾挟持靖南王走到自己这一边,对他说道:“快退!”
他立刻灵敏全复,警惕地将苏绾护在身后,一步步往大门处退去。
那些弓箭手紧紧逼近,但是又不敢放箭,生怕一箭射出去,他们就把靖南王当成靶子了。于是个个都绷地出了冷汗,几乎连精弓缠绕着牛皮的弓身都快握不住了。背后腾腾地冒着冷烟,全程叮咬。
两方人马皆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
他们二人是匆忙之间才起事的,所以一应包袱重要物件都留在了曲径别居。连同给靖南王的信都在那里。于是苏绾又改变了主意:“我们必须回去拿回信。”
苏洛陵未回过头来,只是“嗯”了一声便转了方向,慢慢引往曲径别居。
苏绾有些不明白,为何苏泊生送信的对象,人品都一个档次一个档次地掉呢?他为何要将信送到这些人渣的手里?一想又不对,至少自己的人品挺有保证的。
来时一炷香时间的路,竟僵持了半个时辰才磨到。
苏洛陵取回两个人的包袱,这回子又改头儿向大门移去。那些弓箭手只得被耍似地跟着走,抬起的弓身已经抖地厉害,这个动作维持太久,连脊椎骨都有些绷住了。
靖南王脸色发白,拼命对弓箭手使眼色。
一路上王府的人都被唬住了,那些侍卫个个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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