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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看来他操练过无数次了。在这个学校,林夕阳是最难攻坚的堡垒,就剩她一个了,他对这个鲜嫩的白馍馍觊觎已久,现在终于胜券在握,马上就可以确定他法定人的身份了。
他把毛茸茸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林夕阳现在成了校长的猎物,校长随时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她惊恐不安,感到自己被一只秃鹰叼着满世界奔跑,鲜血淋漓地穿过草地,穿过山冈,她闻到了牛粪的味道,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老人气,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他的头发又多又硬,像披着动物的毛发,稻草似的头发被分割成两截,发根处有一截齐刷刷的全白了,他像被人活生生地砍成了几瓣,像一只怪物野兽。在进林夕阳的办公室之前,他大概忘了去染头发。过去,他为了保证自己的公众形象不受任何损伤,他每个星期去染一次头发。这样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还年轻。
现在他看起来像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吸血鬼。除了那个刚从炉火里拿出来的烙铁外,其他的一切都冷冰冰的。更为奇怪的是,胸前的心脏如平常一样有节奏地跳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早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心跳,否则他就离死亡不远了。他知道机械操作的好处,既得到了快乐,又保住了身体。心脏病患者、心肌梗塞和脑溢血尤其要注意,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要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他无数次地想过,他要死得体面,有一大群追悼他的人为他默哀,为他抱头痛哭。所以他要控制他的心跳,只让身体局部燃烧。
他无数次地想过,林夕阳是他最后有机会得到的一个女人了。退休之后他就步入了老年。在马路尽头,他只能牵着一个满脸纵横的老太太的双手,依靠退休金过日子。大街上的女人再也懒得瞟这个糟老头子一眼。他眼角的皱纹只能夹死几只苍蝇,仅此而已。那将是多么无趣的人生啊。
林夕阳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来,不知怎么回事她想起了那些到处迁徙的乌鸦,它们见到尸体就啄。林夕阳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腐烂,一群乌鸦围绕着她,一具只剩下骨头的尸体被抛到荒郊野外,骨头正在被一群野狗啃着。林夕阳一边惊悸地尖叫一边拼命地往外推校长。校长在她的尖叫声中越发不能自已。他不要命地耷拉在她身上,几只苍蝇在他带汗的褶皱里挣扎。
你在干什么呀?林夕阳停止了挣扎,她抬起头来,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校长身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校长顿了顿,没有走开的意思,他果断地抓住她的胳膊,急促地往他怀里拉。他边喘气边粗声地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谁说正常。林夕阳叫起来,你看到那些得了性病的鱼吗?
你在说什么?
您碰哪我的肉就烂哪,不信您就试试。林夕阳趁机站起来,指着身上的牛仔裙,说,您的手放着的地方马上就会烂一个洞。
校长立即缩回手,他往外跳开了一大步,然后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她。看了很久他才发现他上当了,他想重新扑过去,但那句话太让人扫兴的话让他停止了脚步。这是我的地盘,你应该知道。
我只知道今年该轮到我去美术学院进修了。林夕阳拿出剪刀,当着他的面真的在牛仔裙上剪了一个三角形的窟窿,窟窿不大不小,一只手可以伸缩自如,她在那里表演给他看。
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觉得合适吗?校长哼了一声,他觉得荒唐可笑。
按上面的红头文件,该轮到我了。她收了剪刀,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校长气呼呼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拿眼睛狠狠地挖了这个女人一眼。那撮头发趁机耷拉下来,在他眼前划了一道弧线后,又挂在耳廓上了,他没把它调到右边就耷拉着它出了门。
第四章
东方先生突然回家了,他戴着一副墨镜在阁楼门口打量街上各种型号、颜色的灯笼。他感到好奇,乌堡镇发生的变化太让他吃惊了。电喷点火器推销员不失时机地跑过来,马上递过去一根他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香烟。按他的经验,一支烟就能拉拢一个顾客。这个见过大世面的男人说不定还是一个大主顾。推销员得意地对男人说,整条街都是我的,怎么样?繁华多了吧,乌堡镇从来没有这么繁华过。东方接了烟,也接了火,他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眼睛看着臭水沟里几个光屁股的小男孩,心想,这个白痴怎么这么有钱?他有些懊恼地抽着烟,想着,回来发展可能更划算。推销员又说,有时间过来玩,费用算我的,但小姐的小费你一分钱也不能少。
墙面上的野草,因为天天有人对着它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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