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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死了,该向国君、水愚墨他们禀告,饮家主,把喜气的东西除下,挂上白灯笼吧。”他回头再看了那男人一眼,“我给你送终。”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饮朝曲看着殇河那充满悲伤的身影,呢喃着,“征天上术,能看穿一切因由。主人,怕你的计划是落空了,少主卸下包袱,可又背上了新的包袱。”饮朝曲吐了口气,“真假又岂是几句话可以道明。”
第十四章 决意
更新时间2010…3…29 11:11:30 字数:3663
氓国,六意都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可在这氓国的京都中却似凝结一般。空气中浮着无数的小液滴,也就是雾了。六意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就连飞过城上空的雀儿也不敢鸣叫。
左相士饮日月死了。也许消息传得有些突然,再也许饮日月本身低调得太过分,城中之人初得此消息,先是稍稍迷惑,然后才明白过来。
尽管饮日月为国君道邦与大相士水愚墨所忌,只是他们也无法否认饮日月对氓国所做出的贡献。道邦本欲为其风光大葬,可让饮家家主给婉言谢绝了。也许是认为死者为大吧,水愚墨倒没有过分苛责,所以那个在氓国功劳卓著的饮日月的丧礼就如他的为人一般低调。
水家
水愚墨坐在大堂正位,手里拿着茶杯,眼里少少带着一丝哀伤。即使他与饮日月政见不合,可也对他十分钦佩,况且饮日月差点就成了他的女婿。那是一个得不到爱便会成恨的男子,所以他才会失去最心爱的女儿。可自己是否也该负上责任呢?
站在水愚墨身旁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那是水愚墨的长子水成商。水成商掂量着,“爹,饮家的举动是否有些奇怪。饮承宣虽为饮家家主,可明眼人都知道饮日月才是真正的头。圣上本欲为饮日月风光大葬,此可谓是光耀之事,可那饮承宣却是婉言拒绝,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水愚墨半眯着眼,将茶杯送到嘴旁,轻轻吹去热气,慢悠悠说着,“饮日月那人向来低调,饮家不想引人注目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怕已不是饮承宣在做主了!”
水成商看了水愚墨一眼,半刻不知他父亲的意思。水愚墨仍是慢吞吞地说道:“昨晚饮朝曲与饮夜歌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有眼线回报,此时正是那青年在发号施令。”他将茶喝下肚,又道:“真难想象饮家家主会听命于一个孩子!”
水成商眼皮一跳,脑中闪过一个人物,“那个青年会否便是将萧骑搞得鸡飞狗跳的慰殇河?”
“传言慰殇河三年前已死,就算没死,你说饮承宣干吗听命于一个姓慰的。”水愚墨双眼一亮,“只是能让饮承宣俯首听命的孩子倒也不简单,若他留在六意都,也不知是福是祸。”
饮家
殇河边跪在灵堂中,在那灵位左侧角落默默地烧着冥钱。他知道他父亲不会在乎什么风光大葬,而且一旦风光大葬了,他也就无法做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饮朝曲跪在殇河身旁,依然沉默着,除了不停将冥钱扔到火盆中便没有其他动作。经过昨晚的慰殇河与之前见到的慰殇河有细微的差别。倒不是说他之前的霸气回来了,只是因为有了要背负的东西,所以才变得不同。
饮承宣走了进来,向殇河说道:“少主,让朝曲守着便好,您先休息吧!”
殇河摇摇头,“这是为人子弟所必须做的事情,岂可假手他人。饮伯父,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么?”
饮承宣点了点头,“能封印‘征天上术’的是感情,所以解开它就必须斩断您与少夫人之间的情感。”他脸色一正,“由于印为少夫人结下,所以除非她不爱你了,否则这印便解不开。”
殇河脑袋转得飞快,按饮承宣的话说“征天上术”依然被封印就说明云诗蕴爱着他。那一刻他的心真的浮出喜悦吧!可下一刻却又沉了下去,正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斩开的话才会更痛。只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有些罪孽他必须洗清,所以他只能牺牲,如八年前开始一切般牺牲所以可以牺牲之人。
“为了鼎天的未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又将他扯入地狱。
殇河点了点头,“我懂了,明日将爹的尸身火化之后我会上路的。饮伯父,能让朝曲与我一起走吗?我一个人怕应付不了那么多。”若是以往,他是连饮朝曲也不带的,可如今他没底,因为看不透,所以才会怕尚未开始他的计划便死去。声名越大,风险也就越大。
“我明白,只要是少主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