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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楼口中念了一声,“诸武……呈上来。”他接过常替呈上的信封,撕开口子,取出一张纸来。他只是稍稍过了几眼,口中带有疑惑道:“儒车派使臣来了?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呢!月氏一族……我倒想看看你们要做什么?”烛楼把信收了起来,说道:“常替,急行军,速速回京,务必在未时前回到月见天。”
常替俯身答道:“臣遵命!”说完便快步跑回军队前头喝了一声,“走。”同时右手从怀中取出红旗,用力一摆,那便是急行军的旗语。
烛楼一个人坐在辇车上,口中喃喃自语:“哎,慰殇河啊慰殇河,你早不倒下晚不倒下偏在这中麻烦的时候倒下。儒车使臣带着月氏一族的佳丽月茗音来是做什么?”
十月的风并不是很猛烈,可吹起的是愁绪。若是一片被吹起的火红枫叶代表着她的一个愁绪,漫天枫叶又算什么呢!君少睡了,很安详地睡着,他仍如一个小孩般,喜欢有个依靠才睡得香甜。而此刻那一脸的幸福想是做着什么好梦吧!他的双手紧紧抓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的手,紧紧地,似乎怕一切只是一场空。
小亭看着漫天枫叶,似乎没留意到自己的双手被君少紧紧握着。自从殇河再次与她的生命纠缠着,她便陷入一种困境。自己的爹娘是因他而死,可自己恨不了他。应该恨他的,不应该么?她忽而想起自己被“香表姑”带领的小孩围攻,是他救了自己。那时候他还吻了自己一下,当时那种感觉是永远忘却不了的。
小亭低下头,看着沉浸于幸福中的君少,他的手真的握得很紧,或许十九岁的他依然是个青涩的南海,又或许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但这个男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不小心喜欢上自己。每当小亭想起君少被自己逼入困境,傻呼呼的样子她便想发笑。
一个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伤痛,而另一个带给她的是阳光与笑脸,她本以为应该是很容易抉择的,她应该选择阳光,可是一切不是那么简单。这个世界很复杂,远不是正便是赚钱,负就是亏钱这么简单,她有迷糊了。
只是稍一会,君少睁开眼睛,他依然很是迟钝,没发觉手里握着什么,说道:“哎,又睡着了,所以说坐马车多麻烦,无聊得我老是睡着。”他发觉小亭的表情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没事吧!”
小亭听到君少的话,心登时也放宽许多,她微笑着说着,“看来你还真的离不开我,连睡觉也要紧紧抓着我的手啊!”
君少一低头,这才发觉自己正握紧小亭的手,急忙撤开手,脸有些通红,讷讷道:“对不起。”
小亭仍带着笑脸,一把拍在君少的肩膀上,“见你这么可爱,原谅你了。”
君少终于缓了过来,头脑也灵光不少,“怎么回事?速度这么快?”
小亭淡淡道:“是急行军吧!应该是月见天出了什么大事。”
情况明显比预计的要好一些,在午时三刻那支队伍便入了月见天。由于考虑到殇河与君少的伤势,烛楼先让他们两人退下,自己急匆匆回皇宫。由于殇河已搬出夜家新府,小亭与君少也暂时留在慰府照顾他。
烛楼一回宫,急忙梳洗着装,之后便到了议政处。诸武、临翰、伯约三人已在那儿等他。烛楼一坐定,立即问道:“诸武,你在月见天,把所有情况说来听听。”
诸武向烛楼行了个礼,说道:“圣上,儒车的使臣是巳时到达,由于他们也是秘密前来,臣下来不及急时通知圣上,臣下死罪!”
烛楼脸色不变,“还是说详细些吧!”
诸武说道:“儒车的意思是缓解它与萧骑的关系。他们愿意与萧骑联婚。”
临翰站了出来,他已是一个六十出头的老人了,下巴的胡须已是发白,一身素白装扮更显得苍老不堪。他说道:“儒车是要和亲了。只是如果说是因为瀛洲一事,那也是迟了些,若说不是因为瀛洲,我们与儒车近来也无争斗,他们无须这样讨好。”
伯约说道:“臣下认为,那应该与苍晓与鸿国已达成一定协议,要同时攻打儒车的东南。”诸武接了下去道:“以儒车的实力绝不害怕苍晓也不害怕鸿国,就算两国同时攻打儒车,它也完全抵挡得住,它所担忧的是萧骑。由于五年前儒车对瀛洲发动突袭,已和我国结下梁子。若我国趁它应苍晓与鸿国的进攻,从后方插入,到时儒车便会是一种腹背受敌的情况。所以它必须先稳住我们,好让他们安心应付苍晓与鸿国的夹攻。”
烛楼点头道:“现在苍晓与鸿国已把我国当成老虎,把自己当成狐狸了。狐假虎威,这招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