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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儿道:“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江栋冷笑一声:“当然不错。若不是后来被我得知,王爷明明查出了坏郡主清白的另有其人,却因为郡主心系于我,知道错付清白,却打算将错就错,逼我娶了郡主,现在你爹已经是郡马了!”
他说“郡马”这两个字时极其地咬牙切齿,一听便是恨透了梁王的法子。
江月儿气得直捶床:“那阿爹你没答应吧?”
江栋轻蔑道:“便是王侯又如何?我不愿意做的事,谁来逼都没用!我可不想还没成婚就被戴了绿头巾。知道此事之后,我连夜逃离了梁王府,找到你外公,娶了你娘,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江月儿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那爹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件事,你得罪了梁王府?所以不得不在杨柳县隐居避祸?”
江栋哼了一声,显然对“避祸”这两个字很不满。
“这件事是梁王理亏,阿叔便是得罪了他们,凭阿叔以前的身份,也不用这样怕他们吧。”杜衍道。
江栋抬头看他:“你知道了什么?”
杜衍道:“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打听出来,阿叔的父亲,就是月丫儿的祖父,曾是先帝朝的内阁首辅江固。”
江月儿大讶:“阿爹,他说的是真的?”有个给王爷当清客,曾经的翰林外祖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自己的亲祖父来头更大!
猛地听到父亲的名字,江栋怔忪片刻:“不错。可出那件事的时候,你们的祖父已经去世,若他在世时,梁王当然不敢这样欺我,可谁让我不争气,也没有考下功名——”
所以,他在杨柳县十年连个房子都没攒下来,所以他对朋友慷慨解囊,诗酒弹唱不理家事,因为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他一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栋突如其俨的颓丧让江月儿慌了神:“阿爹,这怎么能怪你呢?原本是梁王他们行事不端,强逼人在先——”
江栋整理了一下情绪,道:“阿敬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就算顾忌到你祖父死后留下的人脉,他也不敢这样对付我。可我逃走之后,梁王郡主没过几天就悬了梁。郡主是王妃和王爷唯一的女儿,二人对她宠爱无比,郡主已死,他们都认定若是我娶了郡主,必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当然是恨死我了。你们说,这件事便是我告诉了你们,你们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吗?梁王不止是先帝的胞弟,他还一力拥护现任皇帝登基,现下就是朝中和宗室中第一权臣。”
不能。
江月儿心里如浸入了一桶冰水一般,浑身发冷。
怪不得阿爹这些年都不出杨柳县一步,惹下这么厉害的仇家,当然不敢动一下了!
“我不信!”杜衍站了起来:“这件事一定有办法解决!”
江栋只当他是小孩子发愿,点点头:“那你好好想办法。时辰不早了,我这里不会有事了,你们早些歇息吧。”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江月儿看他这个样子,只好跟杜衍退出房间,回房的路上,她问道:“现在怎么办?”心里像压了个秤砣一样,沉沉地,直往下坠。
杜衍也没想出办法来,道:“先等阿叔养好伤再说。”
…………
这天晚上,江月儿破天荒地没有睡好觉。
与之相对的,是江栋的精神熠熠。
说出了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或许真是能使人轻松一大截,他甚至还大清早地喝了两碗粥,安慰两人道:“一时半会儿地,你们也不用太着急,反正梁王远在京城,我这些年又变了这么多,他们就算看到了我,不一定能认出我来。”
江月儿郁闷望着自己的爹:虽然他眼角和额边添了些皱纹,以及他还留了长髯,可阿爹这些年注重养生,很少发脾气,他仍然是仙气飘飘,光看他的那双眼睛就知道他一定年轻的时候很俊!就算现在,也是个留了胡子的俊俏中年男子!
就算把他放在一大堆人当中,人家第一眼还是能看到他!
哎,江月儿怎么都不会想到,爹长得太好也是件烦心事呢!
祁珏只用一句话就打击了他:“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你?因为你从身材到相貌,一点都没变!”
见江栋不说话了,祁珏将江月儿叫到一边:“那个孩子,你们就这么让他跟着你了?”
江月儿看了眼乖乖站在楼梯角落的孩子,无奈道:“可我们昨天一说要把他送到安远县衙,他就哭得不行,不先留着他,怎么办?”
说着,她看着祁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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