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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赤“哟!”的怔然轻叫,左手按在被捶的腹部,右手忙不迭捂紧自己的嘴巴,以陪罪的眼光偷瞥小混。
小混抿嘴嗤道:“捂什么嘴,话都说了,按着嘴就收得回去吗?真是哈到姥姥的家。”
哈赤乍听之下,根本搞不清楚什么叫做哈到姥姥家,他搔搔黄发,满头雾水道:“少爷,你要哈赤到姥姥家做什么?”
小混白他一眼,索性闭上眼不与理会。
小刀轻笑道:“哈赤,哈儿是四川重庆的俗语,意思是说傻瓜,小混说你哈到姥姥家是在骂你傻,你别理这个小混混。”
哈赤有些赧然地憨憨点头,心里却暗自想道:“这汉人说话真是复杂,还有什么四川话、北京话、苏州话,其它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让人听都听不懂,比起来还是咱蒙古话干脆。”
小刀安然离座起身,缓缓踱向小混床前,沉吟道:“小混,你打算什么时候叫醒这个小红毛?老实说,我走遍大江南北虽然听说过一些有关海外异族的事情,可是倒是头一遭亲眼瞧见长相与咱们如此迥然相异的人,我对他兴趣颇浓,急着想和他谈谈!”
他很自然地转眼朝另一扇窗畔的床上看去,细细地打量熟睡中的红发小孩,心中只觉这个小红毛不光是发色特殊,便是脸上的轮廓、线条,亦是深直如刀削斧刻,就连肤色都白晰如漂,从头到尾、从上到下,这小鬼没有一点与寻常汉人相似。
小刀只顾专注地打量小红毛,却发现小混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情暧昧地直瞅着他。
小混故意嘿嘿邪笑道:“天呀!老哥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这男童有兴趣?”
小刀不解回头,垂下视线询问似地望着小混。
小混笑地更谑更邪,满脸逗弄地捉狎道:“据说,喜欢断袖子的人,很容易染上某种传染病,很危险的哟!”
小刀先是微怔,继而睁目扬眉,蓦的一记爆栗子打在小混脑上,笑骂道:“放你奶奶的乌拉狗屎鸟蛋屁。”
小混虽然倏然偏头,仍没躲开小刀闪雷般的一敲,他“哎唷!”一敲,叫痛地直揉着被敲的地方,咕浓道:“他奶奶的!人‘伤’被人欺,换做平常少爷我若不讨回公道,才他奶奶的见鬼。”
小刀左肩微挑,负手闲闲道:“我这是罚你不敬兄长。”
顿了顿,他又黠笑接道:“换做平常时,我可也不一定动手。”
小混没好气道:“他奶奶的!你就这么趁人之危,吃定我喽!”
小刀得意道:“然也!少废屁,告诉我要如何解开小红毛身上的穴道?”
小混拿跷道:“有本事你就自己解,少爷我……不想说!”他说完重新闭起眼,一副你奈我何的德性。
小刀不为所动地转身坐回竹椅,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有恃无恐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不光是我一个人对这小红毛有兴趣,否则,你也不用那么麻烦地动手脚,让小红毛睡到有了精神再来叫醒他问话。”
轻轻一笑,小刀斜瞅着床上的小混,接着道:“我就不信你比我能憋!”
小混不甘示弱地反口讥道:“我又没有便秘,自然比不上你能憋!”
小刀“噗!”的一声,将入口的一口茶倒喷了出来,哈赤也呵呵地咧开大嘴直笑。
小刀摇着头抹去嘴边茶渍,苦笑道:“难怪小妮子老是骂你臭混混,你果真他奶奶的出口成脏!”
小混右目微睁,斜瞄向他,轻哼道:“是你自己说比我能憋。”他特别咬牙切齿,重重强调那个憋字。
小妮子正巧在此时掀开门帘,走入屋内,闻言好奇地笑问道:“鳖?小混,你想吃鳖是不是?”
小刀和哈赤两人再也忍不住脱口大笑。
小混举起手闭着眼睛拍额头,大叫:“我昏倒了!”他故意双手一摊,两条腿一蹬,真个装昏不动。
小妮子莫名其妙地瞧着他们三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笑话,值得三人反应如此地激动。
半晌,小刀捉狎谑道:“小妮子,他不只是想吃瘪,而且已经吃了一大只啦!”
小妮子奇怪道:“已经吃了?可是我们明明没买……哦!”她恍然大悟地掩起嘴,咯咯娇笑。
小混自我解嘲地谑道:“吃鳖就吃鳖,有什么了不起,人生难得吃一回,尝尝鲜,有啥不好。”
他突发奇想,随口又道:“鳖总比乌龟来得强。”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妮子猛地怔眼,习惯小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