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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收回手,冷冷道:“我为你解毒只因你还有一些价值。”
瑶贵妃双眸低垂,点了点头,唇角仍旧挂着笑。
那人收回匕首,抬步要走。
瑶贵妃去突然唤他:“阿澈,你预备还让我活多久?”
那人顿住脚步,冷睨她一眼:“阿澈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瑶贵妃仍旧笑着,可眼睛里似是有泪,抿唇忍着,望着南浔,道:“你的计划,终于到了该实施的时候了吗?”
南浔冷笑:“若不是你,怕是我的计划,此刻已经实施,看来九云山一行,贵妃你玩的兴致不错。”话锋一转:“不过,你且记住,若是再有下一次,届时,你怕是会死的很难看。”
瑶贵妃笑了笑:“死活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如今,生不如死,怕只怕我死不足惜,临死前,还要拽几个垫背的,不然,总觉得白活一场。”瑶贵妃说完,目中含笑,她知道,她再一次戳中了眼前人的软肋。
南浔突然怒了,飞身过来,掐住瑶贵妃的脖子:“死活于你没有关系?你和你那冥顽不灵的爹还真是像,你们要死要活是你们的事,想死便死,但,不要拿别人的生死玩笑?!”
瑶贵妃大笑:“我爹爹是谁?我爹爹不过是个吏部的小官,拿些俸禄,过的清贫。”笑的流出了眼泪:“还是说,我爹爹是哪个前朝不明事理的糊涂人,害了自己还害了人家,到头来人家找上门来,要让我这个做女儿的把命偿。”
南浔掐着瑶贵妃的手顿了顿,又收紧,最后却还是松开了她,冷声道:“我与阿毓如今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的,从你们身上找回,我所经历过的,阿毓经历过的,我定会毫无保留的,施加在你们身上,如此,才算公平,这游戏,也才好玩。”言毕,将瑶贵妃推开,飞身离开。
瑶贵妃望着南浔远去背影,瘫坐椅上,双手握拳,恨得青筋暴起,林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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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裴绍回宫后,太后的亲外甥,大理寺监苏陌便一直在着手彻查九云山行刺一案。近来,据说是颇有些眉目,每每早朝也都精神焕发,丝毫没了昔日被林纾打压时晦气愤恨的模样,就连下朝归家途中碰见他最是不屑的端王,都忍不住眉眼含笑,和端王道一声“早”。
端王还以为苏陌是中了邪,却原来是,人家苏陌掌握了林纾便是九云山行刺事件主谋的绝对证据。
那日,苏陌要求单独面圣。他与裴绍在御书房内密谈两个时辰,出来后容光焕发。裴绍肯定了他的判断,毕竟,都从那行刺者身上搜出了林府的腰牌,裴绍还能说些什么呢?
当然,裴绍不是没有怀疑过这腰牌它没准儿是苏陌伪造的。
毕竟,二人之间有宿怨,且由来已久,怨比金坚。
不过,看着苏陌慷慨陈词,有理有据,且大义凛然的模样,裴绍又觉得这腰牌似乎不是苏陌伪造的,可能是他从林府某个下人身上扒下来的。不过裴绍没敢当面这么问他,毕竟苏陌是个急性子,且自尊心极强,这么一问,他八成会撂挑子不干,辞官远行。他倒还好,主要是太后那关不好过。
所以,这事儿裴绍允了苏陌,让他着手彻查林纾。末了又加了一句,林大夫不日大婚,苏卿查案时切莫弄出太大动静,当然,若这动静非大不可,也别叫别人知道,尤其是允玳,允玳性子不好,恐再生出事端,便叫那陆毓师太和林卿知道就好,搅一搅他二人新婚的兴致,也好叫朕舒坦舒坦,出一口怨气。
苏陌对于裴绍的提议不敢苟同。
声称既是查案,又怎能打草惊蛇,自然是瞒着林纾暗地里调查,撒网捞大鱼,待大鱼进网,他再一收,手到擒来,岂不快哉。
裴绍不置可否,他知道苏陌其实也查不出什么来。
林纾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是要行刺,又怎会露出这样大的马脚等着别人发现?这八成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样明显的陷害伎俩苏陌他看不出来,大抵也是因为这些年受林纾压制太久,好容易见到不利林纾的证据,心花怒放,这才一时失察,若要真的以林纾为突破口侦查,怕是苏陌他查不出什么来。
不过裴绍没好意思告诉他,怕苏陌听罢下不来台。
于是那日苏陌从御书房出来后心情极佳,马不停蹄的赶回大理寺,开始暗地里调查林纾。
而裴绍,从苏陌递过来的腰牌上,发现了另一个端倪。
林纾的腰牌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