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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素白长裙没梳妆的女子立在门边,长发如瀑披散开来,三分病容七分愁态,玉指纤纤正拿着帕子掩着口鼻,似是花香也能冲撞到那水做的人儿一样。丹凤眼微微眯,眉目间淡淡不屑,薄唇微染朱丹,平添一分娇甜。陆毓惊呆,好一个幽居空谷的绝代佳人,不是那瑶贵妃还能是谁?
兰贵妃和陈贵妃同时止声,明明刚刚被这瑶贵妃如此的奚落了一番,却谁都没有再做声。兰贵妃轻哼一声,和若慈道了别,抬步走了。
陈贵妃也觉得无趣,也要走,但又不想和兰贵妃一起走,待兰贵妃行远后,陈贵妃才抬步,走到那瑶贵妃身边,冷笑一声:“若论嚣张,真是皇后娘娘都比不过瑶妹妹呢。”
瑶贵妃朱唇微启:“陈姐姐抬爱了。”
陈贵妃又是一声冷笑,走了。
若慈走过来给瑶贵妃请安。
瑶贵妃上下打量了若慈一番,却将目光留在了陆毓身上,那眼神颇像是在看一件玩物,在寻思这个玩物,到底值多少钱,我出这个价,会不会亏本?
瑶贵妃道:“你便是陆毓?”那声音轻柔的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陆毓点头。
瑶贵妃又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与刚才又是大不同,这次,便不是在看玩物了,而是在看一坨泥巴。
瑶贵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了声:“既是家雀,就不要想着做凤凰,林大夫心中有人,你一个野路子姑子,何必起那不着边际的心思。”说完,都不等陆毓做出反应,转身走了。
陆毓知道这瑶贵妃和允玳素来交好,这句话,显然是在替允玳出气。
若慈走过来问陆毓:“师姐,你何时连这瑶贵妃也得罪了?”
陆毓转身朝屋里走:“你师姐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何止瑶贵妃。”
若慈捻着手指,埋着头,低低道:“我以前总觉得,我与皇上之间……并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可是自从见到瑶贵妃后,我便觉得,皇上可能真的只是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而已,毕竟,和瑶贵妃这样的人比,我们,实在是太普通了些。”
陆毓喝了杯水润了润喉,道:“是啊,像瑶贵妃这样的人多难得,京城这么大,不也就出了这一个?各人有各人的好,你师姐我虽不盼着你和皇上好,但也不希望你妄自菲薄啊。”
若慈叹气:“可我有时候觉得,皇上对师姐,都比对我好。”
陆毓一口水喷了出来:“师妹!这话万万说不得!能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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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夏炎飙,骄阳似火,陆毓拽着个蒲扇在屋里一下一下的扇,小师妹近来有些中暑,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彩画熬了些绿豆汤,若慈喝了一碗,剩下的陆毓全喝了。望着外面的毒日头,心里念叨着,这样的天气,真是能把个活人烤成肉串,撒点椒盐,放些孜然,就能直接拿着啃了。
皇上给各个宫殿赏了冰块去暑,也给翠玉轩赏了一些。
彩画抱着那冰块小心翼翼的往大瓷盆里倒,陆毓道:“先叫我往里面放些小香瓜。”从隔壁屋子拿出一盘子小香瓜,和那冰块一起倒进了大瓷盆里。若慈有气无力的在那床上喊:“师姐,莫贪凉,就是再热,也要注意身体,吃多了凉物,可别把身子再弄坏了。”
陆毓一边啃着小香瓜一边道:“师妹你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正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倒是成日里修身养性,吃物上最是讲究,结果,躺在床上病三分的,还不是你。所以说嘛,该吃则吃,该享受则享受矣。”
吃完一个又吃另一个,突然瞥见皇上跟前的小太监名唤富贵的过来传话。
说裴绍念若慈师父卧病在床,让其安心修养,特宣陆毓师太御书房抄经。
陆毓扔掉手里的香瓜,心里暗暗埋怨,大热的天也不叫人消停,这种日头里抄经,不中暑才怪。
慢悠悠的踱到御书房,却见裴绍站在御书房的门口,遥遥望这她。
陆毓心道,何时她的面子这么大?来趟御书房,裴绍还亲自迎接。再一细看,不止裴绍,那身后分明还站着一个云鬓斜簪的女子,那女子不是那好看的叫人看了还想再看的瑶贵妃还能是谁?
裴绍道:“师太总算是来了。”
陆毓赶紧下跪请安,裴绍让她起身。又道:“近日天气炎热,朕与瑶贵妃商量着要去九云山避暑,然,太后寿诞在即,为她老人家抄经礼佛之事也不可耽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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