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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想,紫云山上道观寺庙林立,哪来的山贼?再者,什没入流的山贼会用生锈豁口的旧柴刀为非作歹?
或许,一切正如面具哥哥所说的那样,那些贸然袭击她的人不是山贼,而是逃亡至此的流民。
沿着留下血迹的路寻过去,果然在附近的一个山洞外找到了那些袭击素衣的汉子。
马的尸体已经被分切成了几大块,马鞍和嚼子被随意地扔在一旁,沾满了斑斑血迹。几个汉�架起火堆分食着马腿,最瘦削的那个甚至不等马肉烤熟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如同茹毛饮血的化外蛮族。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躺在山洞口,两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忙着把一块已经烤熟的马肉撕成小块,其中年纪较大的正小心翼翼地把刚烧熟的马肉喂到小孩嘴里。
“马儿!”四儿毕竟年纪还小,一看到马的尸体,本来还红肿着的眼儿又迅速地浮起一层水雾,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正在大块朵颐的人给生吞活剥了。“你们把马儿赔给我!”她正想冲上前抢过他们手中正在剥皮的另一只马腿,却被面具少年给一把拉住。
“小姑娘,稍安勿躁。”面具少年冲四儿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太冲动。
此时,那几个流民汉子也正戒备地握紧手中的柴刀,用一种困兽般的眼神盯着她们,似乎是在警告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们随时有可能冲上来以命相搏!而那两个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些胆怯地畏缩在角落里,继续照顾着似乎已经病入膏肓的孩子。
“你们是从哪里流亡过来的逃户?”面具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虽然炕见他脸上是何种表情,但,听他沉稳的声音便知他对那几个面目狰狞的汉子毫无畏惧。
“什么流亡逃户?”火堆旁,一个汉子缓缓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马血,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半眯着眼,将面具少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好几遍:“我们从哪儿来与你何干?不管你是谁,我劝你少多管闲事,要不然,可别怪咱们兄弟几个不客气!”
“你们似乎从来就没有客气过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向一个小姑娘挥刀相向,莫非,你们是打算在这紫云山上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面具少年对汉子的威胁完全不以为然,只是毫不在意地低头抚弄着手里的玉箫,语气很是轻柔。
面具少年不以为然的态度激怒了旁边怒眼横眉的汉子,他“趴”地一声把手里的骨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恶狠狠地吼道:“就算我们占山为王又怎么样?你若是识相的就赶快滚,别逼我们动手!”他挽起破烂的衣袖,冲上来便打算动粗。
面具少年并不在意,手中的玉箫微微一扬,正好点中那汉子的穴道,让他如木偶一般被定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若你们是山贼草寇,那倒简单,只需要上报府剿灭就是了!不过,看你们的模样倒像是无粮度日的流亡逃户,为什没去崇庆寺,少林寺或者太上璇玑观求助,而要干抢劫路人的伤天害理之事?”他依旧是轻柔温文的嗓音,如同谈天气一般漫不经心。
“你胡说!”火堆旁那个一直只顾狼吞虎咽的年轻汉子似乎已经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想冲上来,却又怕自己也中了妖术,只好隔着三丈远大声叫嚣,似乎对面具少年的指责很是不服气:“你使的是什么妖术?赶快放了我哥!我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你把府的人带来,我们也不怕!不过就是一匹马而已,府难道会判我们死罪?”
“是吗?据大明律法,白昼行劫当以斩罪处决!就算你们是受灾的流民,府从轻发落不判你们死罪,可是——”听罢他的一番话,面具少年不经意地抬起头,深邃的眸光犀利如箭,一一扫过那几个汉子的脸,原本轻柔的嗓音兀地阴沉了几分:“你们在抢马的时候害一个小姑娘摔下了山崖,如果那位小姑娘有什没测,你们这辈子能安心吗?”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理亏,对于面具少年的指责,汉子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以沉默应叮一时间,树林里安静极了,没了风声,也没了鸟鸣,只有干草枯枝在火焰里吱吱作响的声音。
“你们不是说这匹马是商队经过留下的快死的病马吗?”过了半晌,终于有人开口,却是那个原本缩在角落里喂孩子的年老人,她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面具少年,接着扭头大声质问站在火堆旁的几个汉子:“为什么他说这马是你们抢来的,还害一个小姑娘摔下了山崖?你们到底做过些什么?!”
红脸汉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人,似乎那人在所有人中具有绝对的权威。他有些抖抖擞擞,连说话也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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