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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此时。梳妆台那里传来一阵幽幽的轻叹,是王靛。
看到王靛,阿黛猛的就突然想起那道人是谁了,还让得最初,集上那个恶道人带着两个徒弟讹钱财的事情。后来,经过她的提醒,那道人的把戏被于老先生拆穿了。道人下了牢,这会儿不知在哪个矿山挖石头呢。
但他两个徒弟却只是趋散了去。但阿黛想起来了,这青云观的道人正是当初那道人的徒弟之一。
虽然如今气质和打扮都截然不同,但阿黛不会认错。
想到这里,阿黛猛抱着被子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乱的跟鸟窝似的。
“你这懒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这睡醒了还弄的一惊一咋的。”梳妆台前的王靛显然也叫阿黛这举动吓了一跳,平常骂懒丫头她还有些心虚。
但今日骂懒丫头可是理直气壮的。此时,辰时都过了,而平日里大多数农家和渔家寅时就会起床。便是那闲着不做事的,也不会超过卯时,这懒丫头今天实是真的懒了。
“我这不是叫二姐吓的吗?平常这时候,二姐早掀了我的被子了,又哪会任由我这么睡。更何二姐从未曾象刚才那样叹气,我还当二姐中邪了呢。”阿黛拍着额头,一副心有余悸的道。
道人什么的自没必要跟二姐说了。
“你才中邪了呢,反正最近没什么事,便让你睡,你倒不识好人心了。”王靛叫阿黛这般一说,倒是了,随后拿起另一边床上的枕头就砸向阿黛,阿黛猛的把被子一抛,全兜在了王靛的头上,把好梳好的头又弄乱了。
姐妹俩打闹了好一番才罢休。
“说说,二姐叹什么气?”阿黛抱着膝盖问王靛。
王靛动了动嘴皮子,随后才道:“杂货铺的钱娘子就住在前街,昨天伴晚,我听她在跟别说人,安修之昨天在阮府门口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呢,现在街面上有些人在传,说是阮先生要不认安修之这个学生了,今天早上,我陪娘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安婶子买了好些个礼物,好象是要上阮家。”
“哦。是这事。”阿黛点点头,这事情她昨天在大哥的酒肆里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了。
随后,阿黛却是有些打趣的道:“二姐这是担心安大哥了?”
“呸,我担心他干什么呀?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在感叹人情冷暖啊。”王靛颇有些感叹的道,虽然现在有时,她还有些没心没肺,但其实心里清楚。
阿黛笑了笑,这是自然的,当初安修之拜在阮先生门下,那在这两条街面上安婶子是很有一翻扬眉吐气的,再后来安修之一举考中秀才,虽然案首被王爹夺得了,但安修之年龄摆在那里,因此,那风头绝对比王爹更劲。
安婶子又不是一个省事的,那段时间,可着实在人前风光了一阵,再后来又传出安修之跟阮秀的谣言,偏偏阮家还没有人出来避谣,也因此,安婶子那心里可是早把阮秀当自个儿的儿媳妇了,在邻里面前,那常常是秀儿秀儿的叫着。
邻里虽然嘴里也奉承着,但谁个心里能痛快?暗里也有不少巴不得等着看安家的笑话的,如今,安修之因为击鼓之事,惹恼了阮先生,自惹得别人看笑话了。
虽说安修之此举不但无错,也是骨气铮铮的,但这个时代的师生之谊实不亚于父子之情。
而众学子上书,虽说的是皇帝。但其实主要征对的就是国师一党,而阮家偏偏跟国师一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安修之此举在阮子安不眼里就成了忤逆。
当然,实际上。阮先生和安修之的师生情远远比不上上一世,安修之同于老先生的师生情来得重,来得深厚。
上一世,于老先生把安修之带在身边那是言传身教,悉心教导的。
如今阮子安收安修之做学生,主要是因为阮秀之故,其实打心眼里并不看重安修之,平日里教导也稀松平常的很。也就是白白战了一个师徒名份。
阿黛估计着,这里面肯定有阮秀劝解,否则。传出来的闲言将不在是“要不认安修之这个学子。”而是已经不认了。
而阮秀等的肯定是乡试这一科,在阮秀的前世里,安修之可是一举中了解元,而在第二天的春闱,便又中了状元。
只是如今是不是还会这样。就只能看老天之意了。
“二姐,莫操这些闲心。人家阮家还等着安修之考中举人呢,又哪里会在这个时候不认安修之。”阿黛道,安修之可是自赵解元后第一人,这眼看着就快要到摘取丰收果实的时候了,阮家没必要把事情做的太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