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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希望两位兄弟能经常去看看她老人家,帮忙换个煤气啥的,再就是按时给我死去的老爷子上上坟……如果有可能的话,给老母亲找个医院住住……老母亲患胃癌有些日子了。”
“张哥你放心,”我听得鼻子酸酸的,面对墙角猛力地甩了一下头,定了定神,看着老张的眼睛说,“我父亲就在中心医院当大夫,正好是外科的,下次他来的话我跟他先说说……张哥,无论如何你得挺过这一关去,人常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太拿这个当回事儿。”说完这番话,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呸!你这都说了些什么逼话?膘子才拿死不当回事儿呐!换了你,早他妈尿裤子啦。
老张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心情好象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谢谢二位兄弟了,哎,大有兄弟,你经验多……这事儿我得问问你,不是听说人在上路前,监狱里管一顿好饭的吗?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大有哥正色道:“这事儿有!几年前我在看守所看过一位伙计,晚上所里给炒了四个菜,还给了一瓶白酒。这伙计醉了个一塌糊涂,第二天上路昂着头唱了一路歌!跟没事儿一样。”
我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把手里已经有些发凉的馒头往地下一扔:“嘿!这是个好事儿!得,我去吆喝吆喝药瓶子,让他汇报给高队,怎么地也得给咱张哥改善改善生活不是?”接着我就把头伸了出去,“值班的!值班的!”
吆喝了半晌,走廊上除了回响着嗡嗡的声音以外,哪有个什么别的动静?
“咋呼什么?你隔那么老远谁能听得见?”孟姐尖尖的嗓子在空空的走廊里响了起来,“什么事?我给你招呼去!”
“孟姐,我屋里有一个伙计晕过去啦!赶紧招呼药瓶子让他过来看看!”
“哎哟!这可是个大事儿,你等着!”
接着,我看见孟姐手里拿着一个脸盆猛地往铁门扔了过去——“咣当!”
不多一会儿,药瓶子打开了大门:“哪个臭逼*养的闹事儿?活得不耐烦啦?”
孟姐伸出脑袋说:“瓶子,南头那屋有个伙计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别死了人招来晦气!快快!”
药瓶子一听,吃惊不小,飞也似地往里面跑来。
我连忙把头缩了回来:“哈哈,哥哥们,看我的吧!”
药瓶子蹲下身来,往里看着问:“有哥,是谁晕过去了?老张吗?”
“药哥,嘿嘿……”我先递给药瓶子一支点上了火的烟,“药哥是这么回事儿……你看老张哥明天就走了,不是听说上路以前管顿酒喝的吗?”
“就这点事儿还值得一惊一乍的?”药瓶子把头伸了进来,“张哥,按说吧,这个规矩是没有的……可能以前有过,这咱不知道。您甭急,兄弟我正在给你炒着菜呢……我还不瞒你说,这事儿也就是摊在高队手上……好了,慢慢等着吧。”
我和大有哥围在老张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唠着,不多一会儿药瓶子就回来了,随即一股炒菜的香味飘了进来……我连忙爬起来:药哥,酒来了?药瓶子也不答话,哗啦打开了门:“老张哥,起来垫把垫把来。”放下手里的几只饭盒,把食指横在嘴巴上嘘了一声,“弟兄们千万别出声儿,让人家点了'眼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张哥,来吧。”
我蹲下身来打开了饭盒,嚯!还真丰盛呢,一盒炒鸡蛋,一盒青椒炒鸡块,一盒土豆炖牛肉,还有一盒切成块状的圆火腿,还没放好呢,我这哈喇子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老张抬眼看了看地下的饭盒,嘟囔了一句:“瓶子,就这四个菜呀?”
药瓶子听了这话,脸“呱嗒”一下子放下来,不高兴了:“老张,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去问问,谁他妈……哦,好了好了,张哥对不起啊……来来,有哥你领着吃呀!”
“酒呢?”大有哥按住了正要发火的老张,“瓶子,反正人家老张也没什么大的要求……你看这酒?”
药瓶子此时脸色很难看,搓着两手说:“张哥你别怪我,我也是一个小小的犯人啊……有哥,兄弟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啦!高队刚才说了,他也没这个权利呀……”
“不吃了!”老张把地下的饭盒往边上一推,顺势躺在了铺盖上。
我顿时有点儿反感老张了,你说你这是使的什么小性子?人家药瓶子容易吗?这事儿搁别人身上管不管你还是个事儿呐……看着老张气鼓鼓的样子,我又没有发作出来,唉!张哥这是难受的不讲道理了呢……平常谁会这么不知好歹呢?还是药瓶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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