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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肉是谁?我迟迟不敢行动,俺无依无靠谁能管我?哥哥,少来这套啦!
班长把一条黑糊糊的的毯子顺窗口续进来一大半:“老羊肉这人还不错,他这是怕你冻着呢。”
我慢慢挪过去,一把将毯子拽了进来。管你羊肉狗肉呢,先暖和暖和再说!
围着毯子坐了一阵,感觉身上好受多了。抬起眼皮瞄了瞄窗口,那位瓢把儿哥哥还在往里看呢。
嘿嘿,甭看!大爷我不跟你玩儿了。
“伙计,刚才老羊肉问你是卖什么果木的,你怎么不说话呢?”班长换了一付女人嗓子问我。
哦,明白了,敢情卖果木就是犯什么事进来的……废话!你还得让我说呢。
班长的口气很温柔:“强奸?”
妈的,你才强奸呢!哥们儿是正儿八百的经济犯!
见我转过头去没有吭声,班长有点急了:“不说话?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承认了吧。”
看他双眼炯炯有神,我不忍打击了他的情绪,紧了紧毯子嘟囔道:“不假,强奸。”
班长的绿豆眼刷地放出了两柱荧光:“就是嘛,我还看不出来?说说怎么个情况?”
“你给弄点儿吃的来,我就告诉你。”我不是傻瓜,不给咱点甜头就想听免费黄故事?没门儿!呵呵,这叫欲擒故纵!就你那两把刷子?玩儿去吧你。班长的眼睛闪着精光,舔舔舌头刚要发话,咩咩的羊叫声又从那边传了过来。
“妈了个臭逼……”班长咽了一口唾沫,“你等我!老羊肉——你他娘的皮又痒痒了是不?”
窗口空了,留下一个大口子就象一个性饥渴者要找人接吻时突然被闪了一下一样,深得让人恐怖。我赶紧过去拉上了窗扇……吼!真吓人,我要是个女的,你还不得把我一口给吃了?哥哥,我不是不愿意跟你研究这个,弟弟我也好这口儿呢。关键是今天不是研究这个的日子!工夫不大,班长又回来了:“伙计,先说说来!一会儿我给你拿吃的。”
看他猴急的样子,刚才想沾点便宜的念头又打消了……骗谁呐哥哥?我蒙着毯子装睡,俺吃你亏还少吗?拿吃的,我估计当兵的没这个权利。忍着吧,不信这儿还能饿死人,社会主义不是最讲人道的吗?我还听说这里每顿四两窝头呢。
班长见我没有动静,紧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便拉上窗扇走了。他的心里肯定很难受,兴许还没着没落的,估计嫖客谈好了价钱,妓女说大姨妈来了,就是这种滋味。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我翻来覆去确实睡不着,索性坐起来考虑明天怎么对付老李吧。妈的,弄个三千两千的还能判我几年?当官儿的成千上万的捞,不也没事儿嘛!咬住牙,稳住架儿,死活不承认……不行咱就给他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突然成熟起来,脑子里仿佛在长着青春痘,噼啪作响。
“卖羊肉来——”隔壁老羊肉又吆喝了一声,这叫卖声真他妈地道!我刚想应声买几斤羊肉照顾照顾他的买卖,这厮又扯着嗓子唱上了:“我是一个即墨县的到处流浪者,冲破了各种困难我走到了幸福来,掏皮子我蹬大轮我学会了滚大个,有一次我掏皮子被人捉住了哇,戴上了一手锁我坐上了吉普车!告别了朋友们我来到了看守所,一天四个菜啤酒管够喝呀,吃喝玩乐多么快活,嘿!多么快活!”
嘿!敢情老家伙唱得真不赖!后来每当听臧天朔的歌,我都要在心里骂一声:操!俺肉哥要是还活着,哪有你当的歌星?你只配在他后面咿咿呀呀地伴唱!歇菜吧你。咣当!隔壁的大门猛地打开了。
“马三章!你给我滚出来!奶奶的不信我就治不了个你?!”是白毛管理员的声音。嘿嘿,老羊肉这把算是摊上了。我连忙爬起来,凑到上面的小窗往外看,见一位瘦瘦的中年汉子反扣着铐子,被白毛推着往走廊那头走去。看来这位老哥就是老羊肉了,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我的心头蓦然一热:“大哥,谢谢你的毯子!”扑!额头上重重地挨了个一指禅。疼得我倒退了两步,把头抵在墙上,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掉……又是瓢把儿哥哥呀,哥哥你真亲我!幸亏我闪得快,不然死后要去找瞎子阿柄做伴儿了。
“管理员!管理员!”我忽然来了勇气,忽地拉开了下面的大窗,“管理员,我有话说!”
“咋呼什么?咋呼什么?”班长咚咚地跑过来,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伙计,咋呼啥呢?叫梁所,梁所!知道吗?管理员是你这种渣子叫的吗?”班长蹲下身来,从大窗口看着我,“伙计,你给我听好了,梁所来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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