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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好这回不打人的嘛!」在熟悉的金刚印朝他飞来前,这是燕吹笛唯一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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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间过了近两千年的日子後,再次重回人间,并与人间之人做同样的事、走同样的路、晒同样的日光,晚照这才发觉身处在晴空的居处之时,晴空已十分为她这个方还魂的女鬼体贴著想。
虽未至夏日,但正午的日照对她来说太过毒辣猛烈,她甚至觉得体内那条好不容易才返回这个身躯里的魂魄,都快因此而被晒化於无。
带著她走过两个城镇之後,晴空也发觉了她的不适,可出了城後,就很难找到供她暂歇的旅店或是民家,在这条官道之上,仅有一座香火鼎盛、用达官贵人的供奉金修建得金碧辉煌的佛寺。
在他上前与守在寺外的小沙弥交涉过後,他才想带著晚照入寺暂歇,却见晚照似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般,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踏进一步。
他关心地弯下身,「怎么了?」
「我不想进去……」极力想忍住颤抖的晚照,两手用力捉紧了肩上的布包,可泛上心头的寒意却让她四肢不住地打颤。
「你需要休息。」瞧瞧她,面色苍白的跟纸一样,想必还魂没有多久的她,定还不能接受过多的日照。
「我不进去……我讨厌佛门之地……」她的声音充满恐惧,不断朝他摇首。
「晚照。」晴空执起她冰凉的小手,哄劝地道:「你累了,你得歇歇才行。」
「别碰我!」她忍不住放声大叫,使劲挥开他的手後,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晴空怔站在原地,看著急急逃离此地的她,不顾虚弱的双脚几次差点踏不稳而跌跤,还跌跌撞撞地碰著了许多不明所以的路人,为此,疑问下禁泛上晴空的心头。这些日子与她相处以来,在白日,她一直都是个柔顺开朗的女子,从没大声对他说过一句话,也总是对他百依百顺从没顶撞过他半回,在这日前,他更没见她这么激烈地反抗过什么。
她在怕什么?
晴空回首看向身後这座巍峨的佛寺。
後来,他是在远处的河边找到她的。他悄声走近,不想又吓著了她,他走至她身旁看著似已较平静的她,而她只是不说话地迳看著潺潺的河水。
在看她许久後,晴空微眯著眼,发现临水而站的她,水中的倒影和她脸上的神情略有不同,就像是白日与夜晚的晚照同时出现了般,但相同的是,在那两双眼睛里,都偷偷藏著他以往没察觉的东西。
他仔细地瞧著她写满心事的眼瞳,在那其中,他不只找著了先前的恐惧,还有委屈与悲伤。
「生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他挽起她冰凉的手,边带她走向河边的柳树丛边问。
「都记得……」照晚像失了所有力气般,声音显得很单调,「我只忘了死前那段日子。」
让她待在蔽荫处遮凉後,晴空拉来她的手以指按住她的掌心,试著让受了过多日照的她恢复点精神。
「你这日夜不同的性子,可曾为你带来什么麻烦?」一救急地处理完她,他开始试著去探索她逃离的原因。
「麻烦?」她忍不住笑出声,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般。
然而晴空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她的笑容太艰辛,也太苦涩了点。
她回忆般地说著:「对我来说,苦难是人生的全部,麻烦,只是片景。」
「是我多问了。」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晴空马上想收手。
「你比我还不敢面对我的过去。」晚照侧首看著退缩的他。
他解释,「我只是不想揭人心伤。」
她看著他那双渴望的眼,不让他逃避。
「可是你明明就很想知道。」想知道,不必拐弯抹角的来试探,他只要说一声就成了。
晴空叹了口气,「你愿说吗?」
「这是个听了不会开心的故事。」突然问,她的表情像是有点後悔,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告诉他那些。
「我是个好听众。」晴空保证地抬起一掌。
「你……讨厌我有两个性子吗?」她试探性地起了个头。
晴空无所谓地耸著肩,「不会。」
「我也是。」她点点头,抬首看著远处闪烁的河面。「我从不讨厌我的这两个性子,我也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两个晚照,我只是我,不过是日夜有点不同而已。」
「但他人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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