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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不语。
“……走吧。”尤莱努斯也换好衣服,不知为何,心情闷得很。
尤莱努斯跟桠尔尼急速的开车赶到现场,是城市的市中心──一栋公寓的客厅里。一进去警方的封锁线,里面的景象果然是惨不忍睹──尸体简直像被炸开般的散落四处,血溅的到处都是,连被害人是长什么样子、什么年龄、什么性别都看不出来。
这个现场充分的透露出凶手疯狂的情绪。是愤怒,难以抒发的愤怒从中透露出,连看一眼也曾受到震撼。这个受害人只是个泄恨的工具,真是可怜的家伙。
短短一个小时内就造成这样的案件,尤莱努斯的背凉了起来。也许这样的案件在一天之内会出现更多次、甚至不会停止,事态已经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更糟的是,连凶手的踪迹都看不到。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尤莱努斯问着,这个现场最好与路西法无关,若是死亡时间再提早一些就行了。
“目击者是一名游民,长官。”一旁的警察举起手说着,“约二十分钟前,游民在附近游荡时,突然有断臂从这扇窗子扔下来,他才急忙报警。”
“有调查过那名游民吗?”
“有,是一个步伐蹒跚的老太太,我们认为她不可能是犯案凶手。要进行这样的支解,必须要有过人的力气以及技术,而由于有切到大动脉,凶手身上必然沾到不少血迹。”
“死亡时间呢?”
“一个小时以内。血迹的色泽依然是呈鲜红色的。”
尤莱努斯再回头看看现场,内脏与骨肉有如刻意安排的铺满地板,一旁的警察有些受不了跑去外面呕吐。他不禁担心的寻找桠尔尼的身影,只见桠尔尼居然冷静的察看着环境,并跟一旁的警察讨论着可能性。
“警官!我们发现了疑似凶手的留言!”一个警官从房间里走出,并招手向尤莱努斯与桠尔尼示意。
他们两人赶紧进入房间内,警察指着一道唯一没沾染到血的墙,正中央却用血写着一行字。
上帝的诅咒在等待你们!
桠尔尼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行字,而尤莱努斯也走上前调查着字迹。真是漂亮的字,居然是用笔优雅的勾出,形成异常的美感。
“赶快调查是用什么笔写的,在什么地方能买到。”
尤莱努斯吩咐着一边的警察,而桠尔尼只是往外走去。
“我去外面看看。”
不能说什么,尤莱努斯严肃的看着墙上这行字。似乎像是水彩笔写的,而且必然是高级的笔,似乎很熟练的样子。
“等等,这么说起来凶手的特性……?”尤莱努斯思考着。他回想起以前跟桠尔尼学生时期聊过的事。
“桠尔尼,你真的那么想当悬疑小说家吗? ”
“是啊!我当小说家以后,还会有专人帮我画插画呢! ”
“真的啊?是找名插画家吗? ”
“不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帮我画插画?”
“咦?你在说什么? ”
“嘿嘿,小时候好象跟人约好,我写小说的话他就会帮我画插画……”
如果说现在这个人真的是路西法……他们两个以前真的见面,真的曾经认识!尤莱努斯急了,他想出去找桠尔尼的踪影,却一点也找不到。 bt
“你们有看到桠尔尼的踪影吗?”尤莱努斯捉住在外的警察就问。只见那个警察无辜的摇了摇头,说着:“我们看到他搭了出租车就走了。”
“该死的!”尤莱努斯叫着,拿起电话通知其它警官过来,就回到了案发现场。桠尔尼究竟去了哪里,他试图冷静的思考着。
“可是不管他去哪里……”尤莱努斯睁大了眼,“路西法是否都会跟在他旁边?”
桠尔尼乘着出租车,两眼迷茫。
他知道自己与以前不同,此时没有情绪、没有思考,只有一个念头。
太过清晰的念头。
他回到了自己的旧家──也就是路西法一年后重返犯案的第一现场旁边。他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路西法一定跟在自己身边。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空,很轻,轻得如二氧化碳一般,慢慢的分解在空中,消失不见。
所以,他进了房屋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等待。
“你,解错谜题了。”声音从门外传来,“从遇见你到现在,你第一次解错,可怜的羊啊……”
“我不在乎是否解错了题。”桠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