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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败了!”阿多斯说。“祟高而又不幸的国王!”
“您受伤啦?”阿拉密斯问。
“没有,这是他的血。”
伯爵擦了擦前额上的汗。
“当时您在哪儿?”
“在你们把我留下来的地方,斩首台下面。”
“您全都看见了?”
“不,是全都听见了,但愿以后再也不要遇到像刚才经过的那样的时刻,我是不是头发都变白了?”
“您知道我寸步也没有离开他?”
“我听见您的声音,直到最后那一刘。”
“这是他交给我的勋章,”阿拉密斯说,“还有我从他手中拿下来的十字架;他希望这两件东西能带给王后。” “这儿有一块手帕,用来包它们吧,”阿多斯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沾上了国王鲜血的手帕。
“现在,”阿多斯问,“那具可怜的遗体是怎样处理的。”
“根据克伦威尔的命令,用王室的礼仪对待国王。我们将他的遗体放进一口铅制的棺木里,好几个医生忙着用防腐香料来保护惨不忍睹的遗骸,等他们忙好以后,国王的棺木就要放到点着蜡烛的灵堂里。”
“真是嘲讽!”阿多斯忧郁地低声说道,“用王家的礼仪对待被他们杀害的人。”
“这可以证明,”阿拉密斯说,“国王死了,可是王权没有死。”
“唉!”阿多斯说,“他也许是世界上最后一位有骑士精神的国王了。”
“好啦,您不用太悲痛了,伯爵,”在楼梯上传出一个粗大的嗓门,同时响起了波尔朵斯大步上楼的声音,“我们都是要死的,我可怜的朋友们。”
“您回来迟了,我亲爱的波尔朵斯,”拉费尔伯爵说。
“是的,”波尔朵斯说,“在我回来的路上,有许许多多人,所以走不快。那些混蛋还跳舞,我抓住一个家伙的脖子,我相信几乎快掐死他了。正在这时候,来了一支巡逻队。幸好我和他个别打交道的那个人有好几分钟说不出话来。我趁这个机会溜进了一条小街里,从这条小街又走到另一条更小的街,于是我迷了路。我不熟悉伦敦,我又不会讲英语,我原以为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最后我还是到了这儿。”
“可是达尔大尼央呢,”阿拉密斯说,“您没有见到他吗?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我们在人群里给挤散了,”波尔朵斯说“虽然找拼命找,也没有找到他。”
“啊!”阿多斯痛苦地说,“我,我倒看见过他;他在观刑的人群中的第一排,那个位置挑得十分好,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总之,这个场面是难得一见的,他也许很想从头看到结束才走。”
“哎呀!拉费尔伯爵,”一个平静的声音说,虽然一路匆匆跑来,显得有些低沉,“您在说不在场的人坏话?”
这个指责伤害了阿多斯的心。可是,达尔大尼央站在那些愚蠢冷酷的人的第一排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只好回答说:
“我没有说您的坏话,我的朋友。大家都在为您担心。我是说您刚才在什么地方。您和查理国王并不熟悉,对您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外国人,您没有必要非爱他不可。”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伸给他的朋友。可是达尔大尼央装作没有看到阿多斯的动作,把手藏在披风底下。
阿多斯只好把手慢慢地放下来。
“哎呀!我累坏了,”达尔大尼央说着,坐了下来。
“喝一杯波尔图酒吧,”阿拉密斯拿起桌上的酒瓶倒满了一酒杯,“喝吧,这会提您精神的。”
“对,我们喝酒吧,”阿多斯说,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加斯科尼人的不快,想和他碰碰杯,“我们喝酒吧,然后离开这个可恶的国家。您知道,小帆船正在等待着我们,我们今晚就动身,在这儿我们没有什么事好干了。”
“您太心急了,伯爵先生,”达尔大尼央说。
“这块流满鲜血的土地像火一样在烧我的脚511,”阿多斯说。
“我呢,这儿的雪却让我觉得清凉,”加斯科尼人平静地说。
“可是,既然国王已经死了,”阿多斯说,“您说我们还有什么事可做呢?”
“那么说,伯爵先生,”达尔大尼央带着随随便便的神情说,“您没有看到在英国还有您应该做的事吗?”
“没有什么事做了,没有什么事做了,”阿多斯说,“除了怀疑天主的仁慈,鄙视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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