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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小小的身子忙弯身行礼,“大人!”
真娘身上疼痛好些,正朦胧欲睡。看迟自越忽然进来,不由吃了一惊,睡意全消。
迟自越看她一天之内,竟是那样憔悴不堪,面上几乎瘦了一半。心头不由又慌又痛,一步跨到她床边,“真儿,你怎么样?”
真娘动了动无血色的嘴角,“没什么……”
“你身上到底感觉怎么样?”她在他家那半年来,他从未看过她生病的!这回,难道真的是在这里做事更多,更辛劳,还是她一直郁结……他不由暗暗悔惧。
“这会儿,好多了。”真娘竭力平淡地道。看他这么无所顾忌地到她房里,心情实在复杂得很!但一阵疼痛上来,根本不能再顾虑到这些,虽极力想掩饰,还是忍不住蹙眉。
迟自越伸手去摸她额头,触手处冰凉沁骨,却汗湿粘手,他更是心惊胆颤。
真娘紧咬牙关,呻吟之声还是从牙缝里溢出。
小凡忙挤过来,叫娘。他很是担心。
迟自越看她那样挣扎难忍的痛苦模样,一时恨不得那疼痛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才好!比上次看她一直昏睡还让他揪心!忙上前连被褥一起紧紧抱住,一面紧张地抚慰,“真儿,真儿!别忍着,就叫出来……大夫马上就来!”
小凡瞪着大眼看着迟自越。这个“大人”虽一直很奇怪,可这两天对母亲似乎很 好,他觉得他又不是令他害怕担心的人了!
迟自越沉着脸,回到书房。周斯已赶回来,说王太医马上就过来。
“让周嫂带人将真娘安排到东景阁住下,然后请王太医过去看脉。”
“是。”
周斯答应一声,赶紧去找妻子。东景阁那里是大人自己平日偶尔一去的休憩之所,虽是极为暖和之地,却一直无人住着……但这次也许是暂时照顾王太医的情绪,怕他不肯给仆妇看病吧?
一时,王太医看毕。
迟自越让周斯请他到书房喝茶,亲自问起真娘的病。
王太医这半年来并没来过这新任巡抚家看病,自也并不知这位巡抚大人家事。只是,看那病人所居虽宽敞阔朗,却并不奢华;也不像是正室所居之地,而且那病人似乎也不是他印象中的宰辅之女。于是忖度着小心道:“这位是大人的……如夫人?”
迟自越皱眉,想说什么,却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她总是让他不知该怎么对别人说她的身份为好!
王太医一笑,忙道:“令宠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如果调养不慎,日后恐怕生养子嗣都很难哪,所以……”
“什么?”迟自越又是心疼,又是诧异。真娘已经生了孩子,怎么还会有这么一说!
王太医自顾摇头晃脑地说些医书上的话,迟自越不耐烦,道:“王大人!你只说要紧不要紧吧?”
“老夫刚才已经说了,她这病只需多调养即可。但时日恐怕也要很久,尤其是这冬日,一定要忌冷水和生冷之物!”
“她怎么会这样?”迟自越急切地想知道她得病的原因。
第三九章 。。。
“她怎么会这样?”迟自越急切地想知道她得病的原因。
“唉!这是妇人极易得的一种病症。女人行经之期身体本来就脆弱不堪,容易生病。本不宜吹风受寒,诸如冒雨涉水,冷水洗脚或冷水浴,生冷食物之类,都不该有所沾染才是。据老夫诊断,令宠她年纪虽轻,想是前几年在月事期间,不知保养,身体受寒过甚,以致气血凝滞不畅;再加上这几日过度劳累,”看看迟自越那关切而心痛的眼神,想来他应该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般劳累吧,或许有妻妾不和之类,忙改口道,“哦,或许是思虑过甚,忧劳交加,一下子就引发了!这病虽是不重,却是让人受罪得很哪!”
迟自越深锁眉头。在自己家时,大冬天她也一直到河里去洗衣的,而那时并没有见她如此。难道她一直都在强忍着?可那时她一天忙到晚,甚至晚上也还忙着给他做针线之类,也没见她如此呀!她那时面色也一直还是很健康红润的呢!怎么会突然如此?
“不过呢,令宠可能更严重些!一般人就是受了寒,也不会有什么的。嗯,应该是她曾受过寒,把身子弄差了,不然这次……怎么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的病症!”王太医摇摇头,“倒竟像是曾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幸亏也还年轻,这几年也还保养得好……”
迟自越浑身一震,脸色刷地一下惨白,“王大人,你说她,鬼门关?”
“这只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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