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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月白衣衫的少妇跑出了桃林。照旧的体态婀娜,脚步轻快。
是她……
他挺直着脊背站着,看着这个既是带给他阳光,又将他永远丢入冰窟里的人。
小凡一看到母亲出来,竟立即悄悄转到他身后,牵了他的衣服躲了起来。
迟自越没有在意。
真娘听到儿子的叫声,忙跑出桃林。却只见大路上一个男子的身影,没有看到儿子,不由顿住了脚步。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她四面张望了一下。
“哈哈!娘!这里——”小凡等不及,忍不住从迟自越身后伸出脑袋,笑着大声叫了起来。
真娘不由也笑了,这孩子,怎么跑到陌生人身后躲着了?倒是胆大不怕人!她忙跑过去,边嗔道:
“小凡!怎么跑这里来?”
“爹爹——”
迟自越只盯着她看。真娘眼里竟似乎只有儿子,只顾低头看着儿子,对他只是瞥了一眼。虽是似乎当有他这个人存在,却很明显地只是敷衍地一笑,肯定是视而不见他吧。他不由咳了一声。
真娘知道儿子是来找他爹爹的,正要告诉儿子……可眼光一扫过迟自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却听到那熟悉的一声咳嗽,看去,不由惊愣住。
“你——”
迟自越定定地看着她。又是两年多了,她面貌还是老样子,只是神情态度却又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只是,究竟也许是她十五岁那纯真稚嫩的样子在他心里镌刻得太深,太深,他就总不希望她长大似的……只是,她比之上次相见似乎清瘦了些,虽不算憔悴,但面上一点也没有上次和卓叔源在一起时那无所顾忌的神采飞扬了。
这,是她长大后该有的成熟沉稳的丰韵,还是现在生活的不如意……
小凡有些奇怪地看着母亲和这个陌生的叔叔彼此对视着,那深深凝望的样子叫他觉得奇怪,他忙去拉母亲的手,“娘!不是爹——”
迟自越哼了一声,垂下眼看一看那孩子,“小凡,我当然不是你爹了!你放心,你娘,怎么会像你一样认错呢?”
真娘苍白的脸微微红了红,“你怎么来……”又是这么突然,而且卓叔源也不曾告诉她。
“我不能来这里么?”
真娘看他身着便服,又是独自一人,连个随从也没有带,难道他是被罢官了?
迟自越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道:“我来这里任职了……”
“嗯?”真娘奇怪,“你怎么——”也是被贬了?这里,是指楚州,还是指这南方之地?
迟自越没有再去解答她的疑问,只淡淡地道:“怎么今日没见到卓司马?今天公休,还那么忙吗?”
真娘听了这话,神色似乎更是黯然、担心了些,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他这几天是很忙吧,都没有回家……”
“虽说是小小的司马,但总是公职在身,几天不回家又有什么?”迟自越也不知是安慰,还是只说事实。
真娘微微蹙眉,眼里竟现出忧郁,“他从来不会不回家的……这都好几天了……”
迟自越心念一动,故作轻松地道:“不会是……被别的女人拌住了吧?”
“他不会的。”真娘立即道。
“哼!不会吗?”迟自越嘴角沉了沉。虽然在京里也听过人提到过卓叔源,虽只说他脾气很怪,并未有风流韵事,但曾经是那样一个富贵公子,出入风月场所也该不会少吧,京城里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寻常了!这里穷乡僻壤,新娶了真娘这般人物,开始自然可能是不会;但日子久了,难保他没有异心。
“他……从不对那些感兴趣……”
“这么肯定?这么说,他就只对你一个女人感兴趣了?哼!”迟自越心里没来由的更是一阵酸苦,“纵然是山盟海誓,说要永远相随,不也照样变心了吗?男人的心更容易变的吧!世人不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吗?难道他比一般女人还要特别?”
“你……”真娘知道他在讥讽自己,但心里却还是更牵挂卓叔源,对迟自越的话只有些迟疑不定。难道说,迟自越一来到这里,卓叔源就正好这么几天都不曾回家——这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事啊!真的是他在外面有什么事,而竟或者是迟自越的安排?她不愿这样想,这不该是迟自越的性格,他早已娶妻,又何必如此?可是,这么两年过去了,他为什么还偏偏来到这里来呢?纵然是碰巧,又怎么这么巧?
“当然是碰巧了!我总不能因为你们在这里,就违抗皇上的任命,避开这里吧?你不会自大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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