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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知道她丈夫?”苏延智顿时有了兴趣。
韦珮凤忙一敛神,一笑道:“我是猜的。听妹妹说,她虽突遭大难,却颇有见识。或许是有过什么来历的也不无可能,而且她与她丈夫很是恩爱。曾经沧海难为水,还会放你在眼里?”
苏延智想到方才一番受挫,他自谓风流多情,成熟风趣,对想要的女人还从未失手过。一个乡下仆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于是点头叹道:“倒是有可能。看她那一种楚楚可怜的风姿,只忍不住想去招惹。可惜,她却根本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她……明明不过是个下等仆妇,却还有那 样的尊严和气度!让人一看她那双眼睛,倒就有些……心生怯意,不敢去冒犯亵渎的了……”
韦珮凤忽听丈夫如此一本正经地说话,略略疑惑:难道这才是丈夫没对妹夫讨要真娘的真正理由?她本来还略略有些担心妹夫会与丈夫沆瀣一气,不管是非,说不定送个女人巴结,以图以后官场上互相照应之类。这样一来,一时倒也心安了不少,自也不再讥讽丈夫,不由笑道:“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好色之徒,风流浪子,居然也会对一个女人心生胆怯,不敢去招惹,真是少见!”
两人正互相嘲笑,韦珮凤一抬头,却见迟自越正从书房里走出。向他们一点头,随后就去后园子了。
夫妇俩互相看看,都略略紧张。不知道方才的话,迟自越是否听到。好在也并没有说什么不是,那迟自越的脸色似乎比方才也要平和很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一阵小雨过去,空气清新,秋高气爽之极。蓝天白云,显得极为高远。
真娘又将那些衣物拿了出去晾晒。
“娘!”小凡轻轻地叫。
真娘忙过去,看向儿子,问:“怎么了?”这半天,这小子就一直趴在那块山石上,一动也不动的。
小凡伸出小手指着地上一只黄色蝴蝶,那蝴蝶还保持着翅膀张开的形状,“娘!这个蝴蝶居然是死的。看了半天,它都没动……”
真娘看看,道:“那小凡要怎么样呢?”
小凡想了想,道:“娘!它死了,也要埋起来,是不是?到时候就会再回来的,跟爹爹一样!”
这孩子已经知道生死概念了吗?“谁对你说的?”
“是周大娘和小刚哥哥。”小凡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依旧并不真正懂得悲戚。
真娘没有再说话,接过儿子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捧在手心里的蝴蝶。找一个偏僻处,帮他在地上挖一个小坑,埋了那蝴蝶。
小凡兴高采烈的,依旧只当是游戏。
真娘看那一点尘土压在蝴蝶翅膀上,渐渐埋没那纤细美丽的身子,眼前自然浮现出她人生的第一次至亲之人的葬礼。只是,看着儿子那灿烂的笑脸,只暗暗深深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卓叔源曾教过她的一首诗,随口就念了出来:
复此从凤蝶,
双双花上飞;
寄语相知者,
同心终莫违。
那个美丽的传说,那对双双化蝶而去的情侣,是不是那样更幸福……
只是,现实总不可能是传说!这里就先死了一只蝴蝶,另一只又沦落到了何方?是不是还在苦苦追寻,苦苦挣扎……
小凡叫道:“娘!你说的是什么?”
“是你爹爹教给我的一首诗,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呢!”
“娘,你给小凡讲……”小凡正要依偎进母亲怀里,要母亲讲故事,却看对面 树荫里一个人影,不由叫道,“爹爹——”
真娘忙回头,却是迟自越正阴沉着脸从那里走出来。
她忙抱起儿子,要离开。
迟自越听她念这样的诗,心里一面酸涩,一面惊讶。
寄语相知者,
同心终莫违。
她居然念这样的诗,是为了那个死人吗?
还是为他……
他们也约过同心的呀!
她居然懂得用这样的诗,对景抒情?
至情双双,同心化蝶,翩翩花丛……
可这,却不是他们的誓言……
她是从未读书的。
当初他看她聪明伶俐,也很想教她,想与她红袖添香夜读书。只可惜,相处日短,他一直被母亲勒逼着独自在书房用功苦读,而她也一直忙于家务,哪里还有工夫对窗共读?即如当初离别她赴京赶考的那个夜晚,他也只用极其浅显的诗句表达他们的情意和誓言……可惜,这一切就都像这只被尘土掩埋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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