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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事情近乎是骇人听闻的惨案,张举人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故,更何况自己还是直隶总督的弟弟,却在直隶省的地头上惨遭祸事,心头自然憋屈着一股怒火无处发泄,现在看到官兵时隔这如此之久才赶到,情绪波动之下怎能不迁怒?
陈文年知道张举人的身份,于是不好争执什么,只是说道:“这也怨不得我们,我们标部是今日早晨才接到消息,已经是最快速度驰援赶来。”
张举人懊恼不减,甩着袖子说道:“朝廷养你这些官军就是为了保境安民,看看这直隶近畿之地却变成什么样子了?夜盗入室,抢X劫杀人,还有王法吗?这还能让人安心吗?”
虽然陈文年可以理解张举人现在的心情,可对方一味的闹情绪,他这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一时竟沉闷的默然不语。
站在稍后位置的袁肃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第一次与张举人见面时,对方是一副随和的性子,即便是官军上门来“勒索”都没显得生气,反而还是十分配合。可见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极大的超过了张举人的底线,对其造成了难以抹去的创伤,因此才会如此一反常态。
想到这里,他迈步上前,语气尽量缓和的说道:“张大人,此次之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我等也不希望在辖区内会出现这种恶劣事件。虽然贼人已经逃走,但我们可以向张大人您保证,一定竭尽全力侦查此事,尽快将这伙大胆狂徒缉拿归案,还滦州一个太平,也还张大人一个说法。”
正文 第31章,安山善后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2…11…8 9:43:03 本章字数:3240
张举人看了一眼袁肃,好一会儿过后才认出了这名军官,当即心头又涌上一股怒火,忿然的斥道:“老夫认识你,你前不久还到我府上索要保境资费。哼,真是可笑,尔等拿了保境资费,到头来何曾见过尔等保过境、安过民?”
袁肃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不过语气依然不疾不徐的说道:“张大人,事已至此,你只顾着埋怨我们难道就能抓住那些盗贼吗?我们军人确有保境安民之职责,但我们并没有神通,既不能未卜先知,又不能飞天遁地。为今之计,还请张大人尽可能配合,这样我们才能在最短时间将这帮恶徒绳之于法。”
张举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他心中的怒火依然无法平止,但袁肃的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自己再纠结于情绪也是无济于事。他紧接着叹了一口气,转身迈步走回中堂大厅,同时留下一句话:“进来再说。”
陈文年让士兵们留在小院子里,他与袁肃以及另外两名军官跟着张举人走进大厅。
此时大厅里面聚集着不少人,大部分应该是张家的亲属,还有一些女眷和孩童。在大厅旁侧专门收拾了一片空地,地上简单铺有席子或布单,安置了七、八名受伤的人。女人在低声啜泣,孩童们则躲在妇人的怀抱里或睡或闹,那些伤员有的毫无动静,有的则哀号不止。大厅后门和侧门都有手持不同武器的青壮把守,这间厅堂俨然就像是一处临时避难所一样。
厅堂上的人看见官军走进来,原本绷紧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不管这些官军是不是来迟,最起码现在能给人几分安全感。
张举人在主座上坐了下来,神情一下子变得疲倦而彷徨,之前激动的态度一扫全无。
陈文年侧过身子对袁肃说道:“梓镜,你既与张举人认识,还是由你去问话。我先去询问其他人,稍后我们再合对合对。”
袁肃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张举人面前,既然陈文年会去询问其他人,那早晚会了解清楚昨晚发生劫案的细节经过,自己没必要再向张举人问这方面的问题。略作一番思索,他平静的开口问道:“张大人,府上眼下伤亡如何,需不需要我们从城内调派医务到此?”
张举人彷佛情闻言触动,眼圈忽的一红,浑身上下渐渐颤抖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撑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担心情绪失控之下会摔倒下去。起伏的喘了几口气之后,他沉声说道:“这些挨千刀的恶贼,抢X劫身外之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害人性命,老夫的内人和次子在昨晚的事故中双双遇害,连同还有十多位家丁仆从……”说到这里,喉头被一腔伤悲哽咽住,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听到这里,不禁袁肃吃惊不小,不远处的陈文年同样露出沉重的脸色。
袁肃万万没想到这些贼人竟如此凶狠,常言道“做贼心虚”,但是发生在张府的入室抢X劫行为非但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反而显得十分猖獗狂妄。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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